陈阳在她身边躺下,揽过她的肩:“何事?”
“还不是飞燕的婚事。”荣贵妃叹了口气,“先前你说的盛长柏,我派人打听了,人家早就定了亲,这事儿只能作罢。我在朝中寻了一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年轻人,你再想想,这一代子弟里,还有没有品行、家世都配得上飞燕的?”
陈阳略一思索,忽然想起一人:“忠敬侯府的郑骁如何?他是郑老将军的次子,性子沉稳,行事端正,家世也清白,与飞燕倒是相配。”
荣贵妃眼睛一亮:“忠敬侯府?这倒是个好去处!回头我就让人去打听他的情况,再安排两人见见面。”说罢,她话锋一转,声音压低了些,“对了,前日的兖王、邕王突然成了痴傻,是不是你出手解决的?”
陈阳没有否认,只淡淡道:“你就当是我做的。此事关乎重大,千万别对外人提起。”
荣贵妃轻轻靠在他胸口,语气柔软:“我知道轻重,也谢谢你……为咱们儿子扫清了隐患。”
“行了,这话以后别再说了。”陈阳摸了摸她的头发,郑重叮嘱,“赵昉的身世,绝不能让他知道,你更不能从嘴里泄露半个字。”
荣贵妃点点头,乖巧地应道:“我明白,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两人相拥着温存了片刻,眼看快到上值时间,陈阳才起身,又叮嘱了荣贵妃几句“照顾好自己”,便转身离开了荣华殿。
近来陈阳见张桂芬总待在府中,眉宇间带着几分无聊,便想起京中近来正有一场马球会,索性提议:“明日京郊有场马球会,不如我陪你去散散心?”张桂芬本就好奇这类热闹场合,当即应下。
次日一早,两人乘着马车前往马球会场地。到了地方才发现,来的皆是京中权贵——有英国公府的旁支亲友,有盛家的王若弗带着盛明兰、盛如兰,还有齐国公府的齐衡与母亲平宁郡主,连忠敬侯府的郑骁、宁远侯府的顾廷烨也在,场边还坐着不少勋贵家的夫人小姐,衣香鬓影,十分热闹。
英国公夫人今日并未前来,张桂芬便只带着侍女,与相熟的几位夫人简单见了礼,随后便和陈阳一起坐在观众台的前排。陈阳漫不经心地看着场中准备,目光忽然落在不远处的于嫣然身上——她是余家大姑娘,正安静地陪着母亲说话。
陈阳想起剧情里,于嫣然母亲的遗物金钗曾是顾廷烨与她产生交集的契机,当下便不动声色地抬手。
片刻后,玄十五悄然出现在他身后。陈阳压低声音吩咐:“你去下场参加马球会,若是赢了,把奖品里的那支赤金镶珠钗取来,悄悄送到于嫣然姑娘手中,别让旁人察觉。”玄十五领命退下,转眼便换了劲装,加入了马球队伍。
场上哨声一响,众人即刻策马追逐马球。顾廷烨本是马球好手,一杆下去便占了上风,几次带球逼近球门,引得场边阵阵喝彩。
可玄十五身手更显利落,身形如箭穿梭在人群中,总能在顾廷烨即将射门时截下马球,几番周旋下来,竟渐渐占了上风。最终,玄十五一记精准击球,将马球送入球门,赢得了整场比赛。
按照规矩,玄十五领了奖品——正是那支赤金镶珠钗。他不动声色地走到于嫣然身边,低声说了句“陈副统领嘱咐,送姑娘一件薄礼”,便将珠钗递了过去,随即转身退下。于嫣然握着珠钗,满脸疑惑,却也没再多问。
陈阳坐在台上看着这一幕,暗自松了口气——如此一来,于嫣然既得了母亲的遗物,又不必与顾廷烨产生牵扯,往后的人生,或许能少些波折。
身旁的张桂芬没察觉他的心思,只笑着指了指场中:“那位玄十五的骑术可真好,竟连顾家世子都赢了。”陈阳顺着她的话应着,目光重新落回热闹的场中,只觉得这趟马球会,倒也算去得值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