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跟着下人走进殷府,很快便见到了殷温娇。他略一探查,便察觉她已成功筑基,气息稳固,显然平日修炼极是刻苦,当即点头道:“不错,筑基根基打得很牢。”
殷温娇闻言,脸上露出浅笑。陈阳接着问:“你是想继续在此留几年,还是如今便随我走?”
“我想等送走父亲母亲之后,再随你离开。”殷温娇轻声答道。陈阳了然,只叮嘱:“日后成仙,莫要再被凡间琐事牵绊,仙凡终究有别,需分得清主次。”殷温娇乖乖应下,目光却带着几分期盼看向他——她心里,最记挂的还是儿子。
陈阳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主动开口:“你放心,玄奘如今很好。他已经过了车迟国,身边有三人护着,一路虽有波折,却无性命之忧。”
听到儿子平安,殷温娇悬着的心彻底放下,脸上也多了几分真切的笑意。陈阳见她安心,便起身道:“我今日便离开了,等几年后你了却凡间牵挂,我再来接你。”
殷温娇望着他,目光里满是不舍,却也知道不能挽留。陈阳不再多言,转身走出殷府,随后腾云而起,朝着远方飞去。
殷温娇送走陈阳后,转身走进客厅,殷父殷母早已坐在那里等她。见她进来,殷父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了然:“他已经走了?”
殷温娇轻轻点头,在一旁坐下。殷母拉过她的手,柔声说:“孩子,其实你不用惦记我们,想跟他走便走,我们老两口身子硬朗,能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爹娘身子好,”殷温娇摇摇头,眼神里满是依恋,“可我还是想多陪陪你们,好好照顾你们几年,等把你们的后事安排妥当,再去寻他也不迟。”
殷父殷母听她这么说,心里又暖又酸,终究没再劝,只是拍了拍她的手。
一段时间后,陈阳循着气息来到五庄观附近,在隐蔽处静静等候。一天后,他远远望见唐僧师徒四人的身影,看着他们走进五庄观。待天渐渐黑透,夜色笼罩观宇,陈阳才悄然来到人参果树下,静静伫立。
不多时,两道鬼祟的身影摸了过来——正是孙悟空和猪八戒。陈阳故意轻咳一声,吓得两人浑身一僵,转头看清是陈阳,才松了口气,快步上前,伸手重重拍在陈阳肩上:“好你个陈兄!净会捉弄我们!”
“我可没心思捉弄你们,”陈阳无奈道,“你们想偷摘人参果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但我劝你们别碰——咱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是镇元大仙的对手,别忘了他‘地仙之祖’的名号。”
孙悟空和猪八戒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陈阳说的是实话。陈阳又劝:“不过是两个小道童言语怠慢,犯不着跟他们计较。咱们是什么身份,他们又是什么身份,犯不着为这点事惹麻烦。”
两人被说动,渐渐歇了念头,可猪八戒仍忍不住抬头盯着树上的人参果,口水都快流下来,满眼都是不舍。陈阳见状,笑道:“你们放心,日后我必定送两颗人参果到你们手上,保准让你们尝鲜。”
这话一出,孙悟空和猪八戒顿时喜笑颜开,彻底放下心来,转身回客房休息去了。陈阳见四下无人,指尖凝出灵气,小心从人参果树上取下两根带着嫩芽的枝条,收入空间养殖区的黑土地最适合培育灵植,正好用来栽种。
做完这一切,陈阳悄然离开果树下。直到第二天,看着唐僧师徒辞别镇元大仙、离开五庄观,他才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女儿国的方向飞去。
陈阳刚踏入女儿国都城,脚还没在大街上站稳,就察觉到无数道目光齐刷刷落在自己身上——街边摆摊的妇人、挑着担子的姑娘、倚着门栏的丫鬟,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热切,像是要把他从头发丝打量到脚后跟。
这阵仗让陈阳着实吓了一跳,他倒不是怕人看,可满街女人眼中那近乎“饥渴”的光,实在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他试着往街角躲了躲,可刚挪步,周围的目光也跟着挪过来,连路过的马车里,都有姑娘悄悄掀开车帘,探头朝他望。
他这才反应过来——女儿国本就无男子,像他这样身形挺拔、气质出众的男人突然出现,简直像一滴水落入滚油里。想逃也逃不开,毕竟放眼望去,街上走的、店里坐的,全是女人。陈阳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心里暗叹:这女儿国的“关注度”,可比他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足。
陈阳实在扛不住满街热切的目光,脚步不停,快步出了女儿国都城,直奔城外的子母河。到了河边,他从空间里取出十几个特制的大玉瓶,弯腰将子母河水满满灌满,仔细封好瓶口后,一一收进空间储存起来,足足装了近百瓶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