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抱着杨不悔走出房间,很快在院子里找到了胡青牛。他走上前说道:“胡神医,还得麻烦你给明教总坛的杨逍传封信,让他来蝴蝶谷接纪晓芙母女。”
胡青牛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点头:“明白,我这就去办。”他转身回屋,迅速写好纸条,找来信鸽,将纸条绑在鸽腿上,抬手把鸽子放飞。
陈阳抱着杨不悔在院子里闲逛,又从口袋里摸出几样零食——有酥脆的花生糖,还有软糯的糕饼,一点点喂给怀里的孩子。杨不悔吃得小嘴鼓鼓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逛到后院时,正见殷离和周芷若在练基本功,两人身姿挺拔,一招一式虽还生涩,却格外认真。陈阳抱着杨不悔站在一旁看,没一会儿,黛绮丝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神色带着几分审视。
陈阳侧头看向她,笑着问道:“我这两个徒弟,你觉得怎么样?”
黛绮丝收回目光,语气中肯:“两人根骨都算上佳,是练武的好料子。若是能全力教导,用心打磨,不出五年,定能在武学上有所成就,将来未必比江湖上的普通好手差。”
陈阳听了黛绮丝的话,顺势说道:“那往后就麻烦你多费心,帮她们把基础打牢。我最近要跟着胡神医学医术,时间上实在抽不开身。”
说着,他凑近黛绮丝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毕竟以后你也是她们师娘,咱们都是一家人。”
黛绮丝耳尖瞬间发烫,脸颊泛起红晕,低头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陈阳转身朝着练拳的殷离和周芷若喊了声“停”,等两人跑过来,才指着黛绮丝介绍:“这位是黛绮丝,以前明教的紫衫龙王,武功极高。接下来一段日子,就由她指导你们练功,务必把基础打扎实。我要专心学医术,没法常盯着你们。”
殷离和周芷若连忙对着黛绮丝行礼,齐声喊了句“黛前辈”。陈阳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棒棒糖,给两人各塞了5个:“好好练功,这是给你们的小奖励。”
他余光瞥见黛绮丝的目光落在糖上,又多拿出一把递过去。黛绮丝愣了愣,接过后果断拆开一个放进嘴里,丝丝甜味在舌尖化开,顺着喉咙漫进心里,连带着这些年紧绷的冰冷心绪,都好像被这甜味柔化了几分。
陈阳抱起一旁的杨不悔,跟几人说了句“我去医房了”,便往胡青牛的医房走。到了医房,他把杨不悔放在旁边的书桌上,又摆了几样零食在她面前:“乖乖在这吃,别乱跑。”
安顿好杨不悔,陈阳拿起胡青牛提前备好的医书,坐在桌前认真看了起来,偶尔遇到不懂的地方,还会在纸上记下来,等着稍后问胡青牛。
接下来的二十多日,蝴蝶谷里的日子过得格外规律。黛绮丝每日清晨便带着殷离和周芷若在后院练功,从扎马步、练拳脚这些最基础的功夫教起,一招一式都要求精准,偶尔还会亲自示范紫衫龙王一脉的独门招式,对两人的教导称得上倾尽全力。殷离性子坚韧,周芷若心思细腻,都肯下苦功,二十多天下来,身法和力道都有了明显进步。
陈阳则一边照看着杨不悔——每天给她带零食、陪她在院子里玩耍,一边跟着胡青牛钻研医术。胡青牛将《子午针灸经》《无名医典》等珍藏医书尽数拿出,陈阳悟性极高,不仅把书中的医理、药方全部记牢,还常在胡青牛给人诊病时守在一旁,仔细观察他如何望闻问切。
遇到针灸治疗的活儿,胡青牛更是手把手教陈阳:从如何辨穴位、握针的手法,到不同病症该用的针刺深浅,都一步步演示。后来,胡青牛还让妻子难姑把《毒经》传给陈阳,讲解各种毒物的辨识与解毒之法。陈阳同样学得飞快,将《毒经》内容熟记在心,如今只差临床实践,就能将医术和毒术初步融会贯通。
纪晓芙则是按陈阳的要求,每日在医房里给胡青牛打下手。她既要跟着胡青牛去后山采药,分辨各种草药的药性;也要在医房里帮忙制药、捣药,将药材按方子配好;平日里还得照顾胡青牛收治的病人,端药、换药,忙得脚不沾地。
陈阳特意跟她叮嘱过,让她这段时间老老实实待在蝴蝶谷,不许离开半步,纪晓芙知道是为了杨不悔的安全,便也听话照做,从没有过要外出的念头。
这日清晨,蝴蝶谷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衫、气质俊朗却带着几分凌厉的男子,顺着谷中小路走了进来。
他目光扫过谷中景象,最后落在医房方向,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来者正是接到信鸽传书,日夜兼程赶来的杨逍。
杨逍一见到纪晓芙,眼中的凌厉瞬间褪去,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沙哑:“晓芙,这些年你和孩子,受苦了。”纪晓芙靠在他怀中,鼻尖一酸,积攒多日的委屈与思念在此刻尽数化开,轻轻点了点头,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拥的模样,恰好被陈阳怀里的杨不悔看在眼里。小丫头皱着眉头,见母亲被陌生男子抱住,当即挥舞着小手,奶声奶气地喊:“放开我娘!你是谁呀!”
陈阳低头摸了摸杨不悔的头顶,柔声解释:“不悔乖,那是你爹,是你亲生父亲。”
杨不悔歪着小脑瓜,满眼疑惑:“我爹?”
“对,他叫杨逍,是明教的光明左使,本事可大了,是顶尖的高手。”陈阳笑着补充。
小丫头立刻来了兴致,仰着小脸问:“陈阳哥哥,我爹有你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