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和林卫东拖着两个麻袋,来到乔大勇那间挂着“借贷公司”牌子的老巢。撬开锁,推开门,一股烟味和霉味混杂着扑面而来。
“把这里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打包,账本、现金、值钱的物件,一点别落下。”陈阳对林卫东吩咐道,眼神扫过屋里散落的文件和角落的铁柜。
林卫东应了声,立刻动手翻找,打开铁柜时,里面果然堆着一沓沓现金和几本厚厚的账本,他拿出带来的大布袋,手脚麻利地将这些东西一一装进去。
陈阳则走到麻袋旁,蹲下身,双目微闭,一股无形的精神力悄然铺开,精准地覆盖在麻袋里的乔大勇和毛小明身上。他凝神催动精神力,如同两把无形的利刃,干脆利落地切断了两人大脑中掌管意识与记忆的神经。
麻袋里传来两声模糊的闷哼,随即彻底没了动静。
陈阳站起身,解开麻袋口,将两人拖拽出来。乔大勇和毛小明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嘴角流着口水,已然成了痴傻模样,对外界毫无反应。
此时林卫东也已收拾妥当,两个大布袋鼓鼓囊囊的,里面装满了现金、账本和各类贵重物品。
“走。”陈阳拿起空麻袋,和林卫东一起拎着布袋,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身后只留下两个失去神智的人,在空荡的房间里无知无觉地躺着。
陈阳和林卫东回到酒店,走廊里的灯光映着两人的身影。进了陈阳的房间门口,陈阳停下脚步,对林卫东说:“所有的账本、借条、借据,你全部处理干净,一点痕迹都别留。现金就留着,你和赵峰分了吧。”
林卫东点头应道:“好的陈董。”随后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陈阳推开房门,屋里的赵峰见他回来,立刻起身:“陈董。”说完便转身出了门,轻轻带上房门,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刚关好,沈夏就像蓄了许久的力气,猛地扑进陈阳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脸埋在他的肩窝,身体还微微发着颤,怎么也不肯撒手。仿佛只有这样紧紧抱着,才能确认眼前的安稳不是幻觉。
陈阳坐在床边,轻轻将沈夏抱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他一只手稳稳地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沉却透着安抚:“那两个畜生已经解决了,相机里的照片,赵峰也已经清理干净,你放心,以后再也不用为这事担惊受怕。”
沈夏眼眶一红,鼻尖泛酸,喃喃道:“嗯……谢谢你,要不是你……”话还没说完,陈阳便用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唇,轻声嗔怪:“傻丫头。明天我让林卫东给你办理去港岛的证件,别留在这里了。至于学业,之后我安排你去国外留学,要是不想出国,在港岛上学也没问题。你再想想,这边还有什么事要处理,或是牵挂的人。你哥那边,你联系他,让他办证件来港岛找我,工作我帮他安排。还有你哥的未婚妻何晓云,我也会让林卫东帮她办好证件,到时候你们一起去港岛。”
沈夏听着这些安排,满心都是依赖与甜蜜,乖巧地点头,声音带着几分软糯:“好,我都听你的。”
夜色渐深,房间里只留了盏床头小灯,光线柔和得像一层薄纱。
沈夏洗完澡,穿着陈阳宽大的衬衫,怯生生地站在床边。经历了白天的惊吓,她此刻格外怕黑,更怕独处,眼神里藏着显而易见的依赖,紧紧望着陈阳,一步也不肯挪开。
陈阳走过去,轻轻牵起她的手,掌心的温度熨 帖着她微凉的指尖:“别怕,我在。”
他掀开被子,先躺了进去,然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沈夏这才挨着他躺下,刚沾到床单,就立刻转过身,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兽,蜷缩着靠向他,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
陈阳顺势收紧手臂,将她稳稳搂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哄着受惊的孩子。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也能听到她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逐渐平稳。
“睡吧,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安抚的力量。
沈夏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最安心的姿势,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彻底松弛下来。她闭上眼睛,很快就沉沉睡去,眉头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也残留着惊惧。
陈阳保持着搂着她的姿势,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怀中人的睡颜,眼神柔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静谧而安稳。
次日清晨,酒店餐厅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陈阳和沈夏相对而坐,安静地吃完了早饭。
起身时,陈阳看着沈夏,温声道:“我得先走了,你这边一切都听林卫东的安排。我那边还忙着国外的事,等你办好证件,尽快来港岛。”
沈夏抬头望着他,眼里满是不舍,却还是用力点头:“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