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手似是从怀中摸索,实则借着衣襟遮掩,从空间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递了过去。
苏玉薇好奇地接过,指尖触到盒面的温润纹理,轻声问:“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她依言掀开盒盖,只见里面铺着柔软的绒布,躺着一条通体泛着银白色光泽的链子,链坠是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粉色晶石,在烛火下折射出璀璨又柔和的光,美得让她呼吸一滞。
“这是……”她从未见过这般奇异的饰品,只觉得触手微凉,光泽莹润,定是极贵重的物件。
“这是我的传家宝。”陈阳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放缓的温柔,“我母亲去世前嘱咐我,日后遇到一生挚爱,一定要亲自为她戴上。”
苏玉薇的脸瞬间红透,捏着盒子的手指蜷缩起来,嗔道:“你……你不能对我无礼,我们还没成婚呢。”
“放心。”陈阳眼底坦坦荡荡,“我虽不算正人君子,却也绝非龌龊之辈。成婚之前,绝不会逾矩。只是这项链,我想现在为你戴上。”
苏玉薇咬着唇,犹豫片刻,终是轻轻点了点头,背过身去,将纤细的脖颈微微扬起。
陈阳拿起项链,指尖不经意触到她颈间的肌肤,惹得她轻颤了一下。他动作轻柔地将链扣系好,那枚粉钻吊坠贴着她的锁骨,在烛光下流转着细碎的光。
陈阳看着颈间戴着项链的苏玉薇,眼底笑意温醇,忽然开口道:“去备些笔墨纸砚来。”
苏玉薇一愣,他又补了句,语气带了几分戏谑:“让你未来的相公,为你写首诗当信物。”
“未来的……”苏玉薇脸颊腾地红了,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还是依言起身,从柜中取出上好的宣纸、狼毫笔,又端来砚台,亲自研起墨来。她研墨的动作轻柔,腕间银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烛火映着她低垂的眼睫,连带着耳尖都泛着粉。
陈阳接过笔,蘸了浓墨,略一沉吟便在纸上挥毫。笔走龙蛇间,一首《初见情牵》跃然纸上:
“今夕相逢此境中,玉容堪比月华浓。
情丝自此心中绕,愿伴佳人岁月同。”
苏玉薇凑过来看,目光触及诗句,又飞快地移开,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玉容堪比月华浓”——他竟这样夸她?还有那句“情丝自此心中绕”,让她心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眼,望了望陈阳专注的侧脸,嘴角抑制不住地微微上扬。
陈阳将笔搁在笔山上,看着她那副既羞怯又欢喜的模样,心中了然。他抬手将诗笺吹干,折好递给她:“收好了。”
苏玉薇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锦囊里,像是藏了个天大的秘密。
陈阳看了看窗外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苏玉薇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舍,却只低低“嗯”了一声。
“你且安心等着,”陈阳走到窗边,回头看她,语气郑重,“过些时日,我必亲自上门求娶。”
苏玉薇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手紧紧攥着那个锦囊,颈间的粉钻吊坠随着心跳轻轻起伏,烛火下,她的眉眼间,全是少女初坠情网的柔软与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