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多言,眼中闪过一丝沉痛,抬手将两具尸身收入空间。
随后,他的精神力如同精密的探照灯,在府内缓缓游走。书房里堆满的金银器皿、库房中封存的绫罗绸缎、密室里藏着的玉器古玩……凡属贵重之物,无论大小,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收入空间。整个过程如同一场静默的搬运,没有惊动任何人,仿佛那些珍宝本就该从这座府邸里消失。
做完这一切,陈阳最后用精神力扫过整座王府,确认再无遗漏,也未留下任何痕迹。他如同来时一般,借着夜色的掩护,悄然翻出王府高墙,融入外面深沉的黑暗之中。
离开二皇子府后,陈阳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断穿梭。他先是潜入皇宫,精神力如网般铺开,精准锁定国库与皇帝私库的位置。那些堆积如山的金银、封存的珍奇古玩、成箱的绸缎布匹,乃至兵器库中寒光闪闪的刀枪剑戟、粮仓里码放整齐的谷物,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收入空间。紧接着,他又转向那些依附二皇子的重要大臣府邸,以及他们名下的店铺——库房里的货物、账房中的银钱、甚至店铺柜台里的细软,但凡有价值的物件,尽数被收纳一空。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无声的席卷,只留下一座座空荡的建筑,在夜色中沉默矗立。
最后,陈阳的目标落在了天牢。这里守卫森严,他借着阴影避开巡逻的狱卒,精神力探入幽深的牢房,逐一排查。大多数牢房空着,少数几个关着的,也多是面生的囚徒。直到走到最深处一间破败的牢房,他才在角落里发现一个蜷缩的身影——那是个穿着破旧内侍服的青年男人,正是大皇子府里的内侍小禄子。
“小禄子?”陈阳压低声音唤道。
那内侍猛地抬头,看清是陈阳,眼中先是惊恐,随即涌上狂喜,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只是哽咽着点头:“陈……陈阳公子……”
“怎么会被关在这?”
“叛军冲进府时,我被当成杂役抓了……他们大概觉得我没什么用,就扔到天牢里了……”小禄子声音发颤,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陈阳不再多问,抬手从包袱里取出一套普通百姓的粗布衣服递给他:“换上,跟我走。”
小禄子慌忙接过衣服,背过身飞快换上。陈阳带着他避开守卫,顺利逃出天牢,将城东山洞的位置仔细告知:“那里有青禾和小主人,你尽快过去汇合,路上小心。”
小禄子重重磕头:“谢公子救命之恩!奴才这就去!”
看着小禄子踉跄着消失在夜色中,陈阳才转身,朝着城外的方向走去。行囊(空间)已被填得满满当当,既有沉重的责任,也有未来的依仗。
天边已泛起一层淡淡的鱼肚白,微光穿透山林的缝隙,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陈阳的身影出现在山洞外,一夜未眠的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眼底却透着一丝沉稳。他拨开遮掩洞口的藤蔓,闪身走了进去。
山洞里,青禾正靠着石壁打盹,怀里搂着熟睡的赵灵玥,赵承煜则坐在一旁,小手撑着下巴,眼神有些发怔,听到动静立刻抬头,看到是陈阳,紧绷的小脸瞬间松弛下来,轻声喊了句:“陈阳哥哥。”
青禾也被惊醒,连忙站起身:“公子,你回来了!”
陈阳点头,目光扫过两个孩子,见他们安好,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走到洞角坐下,靠着冰冷的石壁,长长舒了口气——天边的光亮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到来,但对他们而言,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