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萧衍反手一剑格挡，剑身与手刀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两人就这样在万米高空之上，你来我往，再度激战在了一起。
这一次，不再是追逐战，而是真正的拳拳到肉，剑拳交锋。
在战斗中，萧衍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无论他的攻击有多快，角度有多刁钻，古龟通总能提前半步做出反应。
用最省力、最有效的方式闪避或者格挡。
那种感觉，不像是通过计算和预判，更像是一种身体的本能，一种凌驾于战斗技巧之上的绝对直觉。
以前萧衍和古龟通切磋时，只觉得这老头滑不溜手，身法诡异。
但现在，融合了忘川剑河，剑道感悟今非昔比的他，终于看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身法，而是一种近乎于“道”的神通！
是自在意境修炼到极致后，所产生的战斗本能！
“原来如此，这就是自在意境的真面目吗……”
萧衍心中恍然。
既然如此，那单纯的速度和技巧就毫无意义。
想要打中他，就只能用让他无法躲避的攻击！
“混沌大手印！”
萧衍心念一动，磅礴的混沌真元冲天而起，在天空之上凝聚成一只遮天蔽日的黑色巨掌，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古龟通当头拍下！
“哦？想用超过我闪避范围的攻击吗？”
古龟通抬头看了一眼那几乎笼罩了半个天空的巨掌，猥琐的脸上露出一丝赞许
“有点意思，不过小子，你的力量太分散了！”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化作一道白色流光，不退反进，竟主动迎向了那只黑色巨掌。
他一眼就看穿了大手印力量运转最薄弱的节点，右拳之上白光大盛，如同一颗逆天而上的流星，精准无比地轰在了那个节点之上！
“轰！”
一声巨响，遮天蔽日的混沌大手印，竟被他一拳从内部打穿，化作漫天黑色的元气消散开来。
古龟通甩了甩手，脸上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骚包模样。
但他心里却在骂娘
“我靠！这臭小子的力量怎么变得这么大了？手都麻了！这还是人吗？！”
一击不中，萧衍也知道了，自己这个猥琐师父，不是简单的手段就能对付的。
他的脸上收起笑容
双手在胸前猛地一拍。
“混沌剑域！”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波动以他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整个天空，在这一刻黯淡了下来。
原本晴朗的天空，被一片深邃无垠的黑暗所取代。
原本的领域是一片漆黑但现在形成了一个小宇宙。
在这片黑暗的宇宙中，没有日月，只有一颗颗散发着微光的渺小星辰在缓缓流转，散发着古老、本源的气息。
古龟通也被这突如其来的领域笼罩其中，他脸上的猥琐笑容终于收敛了几分。
他环顾四周，缓缓开口。
“利用领域的必中特性，来加强你攻击的精准度吗？”
“臭小子，你终于学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