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魂...
血厉呢喃自语,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仿佛要将其嚼碎。
他猛地抬头,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赎罪的稻草,急切道:
那...我们是否该立刻出动执法队,前去抓捕万象阁的金九?
语气里带着几分将功补过的焦灼。
然而血鸠长老的回应却让他心头猛地一沉。
只见长老缓缓摇摇头,目光深邃如渊,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波澜:
不急。先等我们找出坊市内部的虫子,对这法魂多几分了解再说。
他顿了顿,语气斟酌说道:
再说,这金九......恐怕多半只是个摆在台面上的棋子罢了。
对话戛然而止。
临别时,血鸠长老留下的最后一句话,险些让血厉当场瘫软在地——
若非看在卓、谭两家世代交好的份上,本座此番前来,第一件事便是拿下你这坊主,拷问你是否也被那法魂所控。
这句话如同一记万钧重锤砸在血厉心上,他当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额头撞得青石板砰砰作响,嘶哑着高呼:
长老明察!长老明察!属下绝无二心,绝未被那邪物染指!
之后近一个月,血厉活得如履薄冰,日夜难安。
直到一日前,血鸠长老再次召见他。
殿中,长老展示了这一个月的成果——竟有多达十几名弟子,已被那法魂悄然控制。
长老,这就是全部?
血厉双目微阖,神识如细密的探针,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弟子身上来回扫描,试图从他们血肉筋骨中找出法魂的蛛丝马迹。
不必费神了。
血鸠出声阻止,语气沉凝,
寻常手段,根本探查不出。这些人都是自己露馅的。本座用搜魂炼魄之术试过两人,也没能摸清这法魂究竟藏匿于他们身躯何处。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只是从他们残存的魂魄碎片中,搜出些零星记忆,还有一部功法。
功法?
血厉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没错。
血鸠的眼中渐渐亮起精光,语气也变得兴奋起来,
你绝对想不到,这法魂走的竟是一条迥异于常规炼气筑基的路子——所谓的法魂筑基!
他越说越是激动,眼中的欣赏与贪婪之色几乎要溢出来:
《法魂九窍铸元经》!炼气期开九窍,每窍吸纳一枚法种,便可得一种魂技!这些魂技施展时灵动自然,仿若天授!本座敢断言,这条道走到头,魂技必然能蜕化为真正的神通!
话音未落,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眼底的贪欲之火熊熊燃烧:
而后九窍归元,便可铸就法魂之基!
说到此处,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几分扼腕的遗憾,
可惜,这部功法似乎还在初创阶段,并未记载筑基之后的修炼法门。
这......这着实耸人听闻!
血厉双手接过长老递来的玉简,指尖触到冰凉的玉质,心中却是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