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陆铭敏锐地捕捉到关键词，挺了挺身子，严肃开问：
什么任务？说清楚！
是...是探查并清理深渊血界号的异常！
豹五喘着粗气，眼中充满了恐惧，
任务描述说...这个牧场位面反馈的养料出现了杂质，伟大的...血肉王座...祂感知到了一丝异常，命令它的眷属千眼之囊发布任务，要求查明原因，清除干扰源，恢复牧场纯净度！
牧场...杂质...干扰源...
陆铭低声重复咀嚼着这几个词，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眼眸深处，九转魔方急速闪动，他的第一魂技万象推演正在实时推演中。
林璇声音发颤：
你说清楚，牧场到底什么意思？
豹五在窒息般的沉默里，吐出最残酷的真相——
深渊邪神游荡虚空维度之中，随手将一方世界如虫豸般捞取；
亿万生灵被圈养，如栏中猪猡。
灵魂、血肉，乃至一呼一吸，都被过滤成养料，涓滴不剩地汇向那不可言说的王座。
自己的家园，乃至自己，只是被人圈栏里的一块肉。
谁能不悲？
谁能不怒？
可最深的情绪，却是无力的绝望。
苏芮的眼泪当场决堤，无声地砸在地上。
林璇猛地别过头，肩膀剧烈抽动。
陆铭指节捏得发白，硬生生把翻涌的悲怆与怒火压进胸腔。
他逼自己冷静，嗓音低哑得像刀刮铁片：
既然是牧场...总有产出。产出是什么？
豹五愣住了，抓破皮也想不出答案，最终只能摇头：
任务里只提到说有杂质产生，叫我们清除异常。具体产出什么，没说，也不会有人敢问。
陆铭目光如钉，继续刨根究底：
既然只出现一丝异常，你们怎么判定谁是异常？
豹五几乎脱口而出：
你们就是异常！
为什么？
陆铭一步逼近，声音沉得可怕。
正常来说，你们绝不可能赢过我们。
豹五喉咙滚动，每个字都像铁块落地，
一切不符合既定规则的，都是异常！
口气斩钉截铁，十分笃定。
是吗？
陆铭眼底倒映的九转魔方骤然停止，又在下一瞬以百倍速度倒转。
——我们是异常？
——为什么？
——我们与其它幸存者最大的区别到底在哪？
是法魂？
是正在复苏的科技与工业？
是逐渐增长的人口？
是重上轨道的教育？
还是那套由圣殿亲自带来的符文体系？
已知信息太少，推演结果一片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