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卡拉浴场的大理石柱在残阳下投下细长的阴影,陈九章用星陨铁剑撬开浴场角落的石板,露出下方黑黢黢的通道口。通道内飘出的湿气带着浓郁的血腥味,与斗兽场方向传来的焚魂音波产生诡异的共振,让石壁上的马赛克壁画都泛起涟漪。
“这是古罗马时期的输水管道,” 街头艺人塞维留斯点亮火把,火光中可见管道内壁布满星陨纹路,“护印者当年为了守护帝宫之火,特意将管道与斗兽场的火脉相连,用活水的能量中和火焰的燥烈。但现在……” 他指着管道深处蠕动的黑影,“怨血已经污染了水源,那些东西就是被血水滋养的‘焚魂蠕虫’。”
林月的月魄玉佩突然射出冰蓝光束,光束在管道内划出弧线,照亮了十几条形似蚯蚓的黑色生物。这些蠕虫的体表覆盖着反向符文,每节躯体都嵌着细小的怨血结晶,它们在光束中剧烈翻滚,却不敢靠近 —— 月魄的冰能正是怨血的克星。
“它们的能量频率与焚魂音波完全同步,” 林月将玉佩贴近管道壁,冰蓝光晕在壁上显露出音波的传播路径,“万蛊窟用蠕虫当音波放大器,让浴场的每个出水口都变成传播污染的节点。你看这些符文,和斗兽场外墙的裂缝里的一模一样。”
陈九章的星陨铁剑突然斩向头顶,剑刃的金光劈中一只从天花板滴落的蠕虫。蠕虫被斩断的瞬间爆发出黑色的血雾,血雾落在地上,竟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它们的体液能溶解星陨能量,”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塞维留斯,火脉主出口还有多久能到?”
“穿过三道水闸就到了,” 塞维留斯的火把突然摇曳,管道深处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但第一道水闸已经被黑袍人改造成‘怨血滤网’,他们用护印者的骨头当格栅,让通过的水流都带着诅咒能量。”
穿过第一道水闸时,众人果然被一层由白骨组成的格栅挡住。这些白骨上刻满反向符文,符文在火把的照耀下渗出红色的液体,液体滴入下方的水池,水池立刻沸腾起来,浮出无数挣扎的人影 —— 这些都是被怨血吞噬的护印者残魂。
“用双生能量!” 林月的月魄玉佩与陈九章的星陨铁剑同时发力,冰蓝与金光在格栅上组成螺旋纹,符文在双生能量的冲击下纷纷剥落,白骨格栅逐渐化作齑粉。残魂们在金光中露出解脱的表情,化作光点融入管道壁的星陨纹路,为他们照亮了前方的路。
第二道水闸的闸门已被怨血腐蚀出大洞,洞后传来角斗士的嘶吼。陈九章警惕地靠近,发现是一群被怨血寄生的古罗马士兵虚影,他们手持的短剑闪烁着与焚魂蠕虫相同的黑光,盾牌上的帝国徽章已变成万蛊窟的标记。
“是斗兽场战死的角斗士怨念,” 塞维留斯认出虚影胸前的编号,“这些人当年都是护印者伪装的角斗士,负责看守火脉出口,现在却被怨血变成了守卫。”
林月突然想起《星陨月魄西传记》的残页:“角斗士的铠甲里缝着星陨丝线!” 她用护印笔指向虚影的铠甲,冰蓝光晕果然在铠甲内侧划出星陨符文,“这些丝线能暂时压制怨血,只要激活符文,就能让他们恢复神智!”
陈九章的星陨铁剑立刻射出金光,激活虚影铠甲的星陨丝线。虚影们的动作突然停滞,眼中的黑光逐渐褪去,他们对着三人做出鞠躬的手势,随后化作光粒融入地面,露出通往第三道水闸的通道。
第三道水闸后,已是斗兽场的地下层。这里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恐怖:巨大的石制拱顶下,十二处火脉出口有九处已被黑色的怨血凝固物堵塞,仅剩的三处还在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液体表面漂浮着与幽冥火种相同的金色火焰。
血祭室中央的高台上,万蛊窟的祭司正将一个巨大的青铜罐推入主出口。罐口流出的怨血在接触到帝宫之火的瞬间,竟让金色的火焰泛起黑色的涟漪,涟漪扩散之处,石墙上的星陨纹路纷纷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