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见状目眦欲裂：“凡夫俗子的浊气，也敢污染龙气！”她猛地拍向台面，玉玺射出一道黑色龙影，张着血盆大口扑向我们。
“就是现在！”我将怀表与松筠铜扣组成的龙形印记按在文心尺上，正魂火、民气金光与尺身的温光瞬间融合，化作一道耀眼的光柱迎向龙影。
光柱与龙影碰撞的瞬间，整个祖龙殿剧烈震动，冰穹开始往下掉碎冰，盘龙石柱上的纹路从金色变成血红，又在民气的作用下逐渐转绿——那是地脉正气的颜色。
灵童的魂魄虚影被光柱包裹，不再是半透明的状态，反而透出鲜活的气息。
最小的那个女孩虚影认出了我手中的布娃娃，朝着我挥了挥手，十道虚影同时化作光点，融入光柱之中。
这一下，光柱的力量暴涨，黑色龙影发出凄厉的嘶吼，被一点点消融，圣女的身体也开始龟裂，像风化的石头。
“不可能……民气怎么会比皇权强……”她喃喃自语，身体化作无数碎片，融入阵图之中，“海外的大人不会放过你们……邪修联盟会替我们……”
她的话没说完就消散了，只留下玉玺在台面上旋转，黑色的纹路逐渐被金色覆盖，最后彻底变成一块温润的白玉，散发着纯净的地脉气。
我爬上九龙吸水台，将玉玺捧在手中，入手温热，没有了之前的邪性。
怀表的指针恢复正常，指向殿后的一条通道：“林奶奶说的没错，这玉玺现在能稳定地脉了。赵莽，我们从后门走，沈青梧说那边有通往地面的安全通道。”
刚走到通道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九龙吸水台开始下沉，露出龙气核的能量被彻底净化。
赵莽擦了擦脸上的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彭加木要是活着，肯定得认你当徒弟。”
通道里很干燥，不像前面的冰窟那样湿冷，墙壁上嵌着的夜明珠已经恢复正常，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走了约莫二十分钟，就看到了出口的亮光，沈青梧带着灵童和警方的人在外面等我们，孩子们看到我手里的布娃娃，都围了上来，最小的女孩拉着我的手：“叔叔，你把我的娃娃带回来啦。”
我把布娃娃还给她，将玉玺交给文心碑支援组的负责人：“这东西能稳定地脉，交给林奶奶保管最合适。”
负责人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密封盒：“林奶奶特意交代，彭加木先生的尸骨在祖龙殿的暗室里，我们已经派人去取了，这是他的笔记本残页，是从尸骨旁找到的。”
我接过残页，上面是彭加木的字迹，娟秀却有力：“地脉者，民之根本也。皇权如龙，需民气为水，无水则龙困浅滩。大雍残脉不知此理，妄图以血饲龙，实为逆天而行。余寻地脉钥半生，终见曙光，愿后人承此志，护我山河地脉。”
长白山的风依旧寒冷，却不再带着邪意。
警方的直升机在远处盘旋，准备将我们和灵童接下山。
沈青梧递给我一杯热姜茶：“林奶奶说，海外的大雍余党和邪修联盟有勾结，长白山作为他们的老巢，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我握着温热的姜茶，看着身边的赵莽、沈青梧，还有围着平安狗打转的灵童，突然明白苏三醒和彭加木毕生追寻的意义。
不是为了破解某个阵法，也不是为了争夺某个宝物，而是守护这片土地上的人，守护流动的地脉与鲜活的民气。
怀表在胸前轻轻震动，像是在回应我的心思。
我摸了摸表盖内侧的“彭”字，又看了看手中的文心尺，知道这场关于地脉与传承的故事，还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