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脉煞灵显然不想放弃,湖面上的红眼睛突然发出一道红光,射向岸边的邪纹阵残留处,原本已经消散的邪纹突然再次浮现,而且比之前更密集,沙滩下又钻出无数根触手,这次的触手更粗、更长,上面的倒刺也更锋利,同时,湖底传来一阵沉闷的 “咚咚” 声,像是有巨大的物体正在快速上浮。
“赵莽,守住医疗点!别让邪物伤到孩子!” 沈青梧大喊着,将探测仪的能量调到最大,一道光柱射向湖底,“我找到它的位置了!在水下十米处,体型很大!”
赵莽立刻跑到医疗点帐篷前,工兵铲横在身前,真灵核的金光顺着他的手臂溢出,在帐篷周围形成一道屏障:“放心!有我在,谁也别想碰孩子一根手指头!”
我和林奶奶背靠背站在湖边,面对越来越多的触手和湖面上的红眼睛,真灵核的金光已经开到最大,却还是有些吃力。
水脉煞灵的邪气比之前遇到的任何邪物都强,它不仅能操控触手和邪鱼,还能催动邪纹阵,显然是个兼具力量和智慧的邪祟。
“用童魂的力量!” 林奶奶突然喊道,“童魂属纯阴,能暂时压制煞灵的阳邪!让灵核里的童魂光点出来!”
我立刻催动真灵核,轻声念起安魂语,灵核里的童魂光点纷纷飘出,在金光的包裹下,像一群萤火虫般飞向湖面上的红眼睛。
童魂光点接触到红光的瞬间,红眼睛突然剧烈闪烁,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浪头瞬间平息了不少,触手的攻击也慢了下来。
就在此时,湖底的 “咚咚” 声越来越近,水面突然炸开一道巨大的水花,一个庞然大物从水下冲了出来 —— 它的身体像条巨大的鳗鱼,长约数丈,浑身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鳞片间渗着暗红色的汁液,额间正是那道红色的眼睛,眼睛周围布满了邪纹,像是被人刻上去的。
它张开嘴,露出密密麻麻的尖牙,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通过空气和湖水同时传播,震得我耳膜发疼,灵核里的童魂光点都有些不稳。
“这就是水脉煞灵的本体!” 林奶奶脸色凝重,“它被那伙人用邪术强化过,鳞片能挡金光,只有眼睛是弱点!”
我点点头,握紧文心尺,真灵核的金光顺着尺身注入,蓝光与金光交织,凝成一道锋利的光刃。
水脉煞灵嘶吼着扑了过来,巨大的身体带着狂风,湖水被它掀起数米高的巨浪,岸边的石头都被撞得粉碎。
“小心它的鳞片!” 沈青梧的声呐通讯急促响起,“探测到它的鳞片下有邪纹,能吸收金光!”
我立刻改变策略,将光刃对准水脉煞灵的眼睛,借着它扑过来的惯性,猛地纵身跃起,真灵核的金光全部汇聚在文心尺上,蓝光暴涨,像一道闪电般射向那道红眼睛。
水脉煞灵显然没想到我会直接攻击它的弱点,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光刃狠狠劈在它的眼睛上,发出 “滋啦” 的巨响,红光瞬间黯淡下去,水脉煞灵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湖面上,掀起的巨浪将我浇成了落汤鸡。
“趁它受伤,快用镇水文印净化!” 林奶奶大喊着,将一块龙涎土扔给我,“把龙涎土和真灵核的金光混合,能封住它的邪力源头!”
我立刻将龙涎土捏碎,混入真灵核的金光中,金光瞬间变成淡褐色,我将这股力量猛地拍向水脉煞灵的眼睛,淡褐色的金光顺着伤口涌入它的体内,水脉煞灵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黑色的鳞片纷纷脱落,露出
赵莽趁机冲过来,用工兵铲狠狠砸在水脉煞灵的头部,工兵铲带着淡金流光,砸得它头骨凹陷,黑色的汁液喷涌而出。
沈青梧也将探测仪的能量全部释放,一道光柱射向水脉煞灵的伤口,进一步扩大了金光的净化范围。
水脉煞灵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慢慢沉入水中,湖面的红光彻底消失,邪纹阵也跟着溃散,触手纷纷化作黑烟散去,剩下的墨鳞邪鱼见状,四散逃窜,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我们趴在岸边,大口喘着气,真灵核的金光已经暗了下去,我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却感觉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它…… 它死了吗?” 沈青梧扶着探测仪,声音带着颤抖。
林奶奶走到湖边,将桃木剑伸进水里,剑刃泛着淡青的光,却没有任何反应:“邪力已经消散了,应该是被彻底净化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这水脉煞灵被那伙人改造过,说不定还有后手,今晚得派人守夜,以防万一。”
赵莽抹了把脸上的湖水,咧嘴笑道:“放心!我来守夜!正好我伤口疼得睡不着,谁敢再来捣乱,我一铲子拍扁它!” 我点点头,真灵核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灵核里的童魂光点也安静了下来。
刚才的激战虽然短暂,却耗尽了我大半的文气,现在只觉得浑身酸软。
回到帐篷时,天已经快亮了,东方的天空泛起一抹鱼肚白。
孩子们还在熟睡,沈青梧已经开始整理刚才的战斗数据,林奶奶则重新翻开古籍,在上面做着批注。
我躺在行军床上,这次终于有了睡意,闭上眼睛前,我再次摸了摸怀里的真灵核,心里怀疑,水脉煞真的散了么?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时,我终于沉沉睡去。
梦里没有红眼睛,没有邪物,只有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和一片平静无波的湖水。
我知道,这样的平静来之不易,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拼尽全力,守护好这份安宁,不让沉城的悲剧,在其他地方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