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爹……”
柳絮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
爹？！
真的是魔教教主！！！
向无咎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
魔教教主亲自来了？！
而且……
他偷偷瞄了柳絮一眼。
这丫头真的是魔教教主的女儿啊！
完了完了，自己不会被灭口吧？
“柳儿。”魔教教主声音平淡，却让人不寒而栗，“跟我回去。”
“我不！”柳絮猛地抬头，倔强地说道，“我要留下来保护向大人！”
保护？
向无咎心里一暖。
原来她是真心想保护自己……
“胡闹！”魔教教主眉头一皱，“他是朝廷命官，你是魔教圣女，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在一起？！
等等等等！
这话是什么意思？！
向无咎和柳絮同时愣住了，脸瞬间红了。
“爹！你在说什么啊！”柳絮跺脚，“我只是……只是把他当朋友！”
“朋友？”魔教教主冷笑一声，“为了一个朋友，你不惜暴露身份，与玄阴司为敌？柳儿，你当爹是傻子吗？”
柳絮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向无咎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
原来……
她真的是为了自己才暴露身份的。
“教主大人。”鬼影老人突然开口，“向无咎杀了楚王，坏了我们的大计，此人必须死！”
“哦？”魔教教主看向向无咎，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就是这小子让我女儿神魂颠倒？”
神魂颠倒？！
向无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爹！！！”柳絮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魔教教主突然消失！
下一刻——
他已经出现在向无咎面前！
好快！！！
向无咎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
“小子，我来问你。”魔教教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对我女儿，是什么感情？”
啥？！
向无咎傻眼了。
这是要逼婚吗？！
不对不对，人家明显是来兴师问罪的好吧！
“我……”
“说实话。”魔教教主眼中寒光一闪，“敢骗我，死。”
向无咎咽了口唾沫。
说实话……
实话是什么？
他自己都不知道啊！
对柳絮的感情……
是感激？
是依赖？
还是……
“我……我把她当成很重要的人。”向无咎豁出去了，“她救过我很多次，我欠她的。如果她有危险，我会拼命保护她！”
“就这些？”魔教教主似笑非笑。
“还有……”向无咎偷偷看了柳絮一眼，“我觉得她很好，很善良，很……”
很什么？
很美？
很可爱？
很让人心动？
“很特别。”向无咎最后憋出这三个字。
“噗嗤！”
柳絮忍不住笑出声，眼里却泛着泪光。
这个笨蛋……
“有意思。”魔教教主点点头，“看来你对我女儿确实有几分真心。”
“不过——”
他话锋一转，气势陡然变得凌厉！
“你一个小小的总督，凭什么配得上我女儿？”
轰！
恐怖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向无咎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了，整个人被压得几乎要跪下！
但是——
他咬着牙，硬是挺直了腰杆！
“我确实配不上。”向无咎艰难地说道，“但是……感情这种事，不是配不配得上的问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