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救命之恩。”何锦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老婆婆表示感谢。
老婆婆摆了摆手：“不必谢，这也是凑巧。是你自己命不该绝。”
何锦灵沉默片刻，突然想起了黄标他们，急切地问道：
“请问，力部在哪个方向？”
“力部？”老婆婆挑了挑眉，“有点距离，以你现在的状态，是肯定去不了的。”
何锦灵面露失望，老婆婆看着她，好奇地问：
“为何要去力部？”
“我的同伴在那里。”何锦灵如实回答。
老婆婆了然地点了点头：“伤好了再说吧。”
何锦灵欲言又止，想到对方救了自己，这才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她靠在床头，忧心忡忡地问：
“卜部……是不是特别擅长占卜？”
老婆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占卜的事，也不是那么准确，只能算个大概。”
何锦灵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请求：
“能否请您帮我算一卦，看看我的同伴是否平安？”
老婆婆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袱，里面装着几枚铜钱。
她将铜钱握在手中，闭目念诵了一段听不懂的话语，然后将铜钱抛在地上。
铜钱落定，老婆婆细细观察，片刻后点了点头：
“无碍。”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何锦灵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太好了……”她低声喃喃，随即又抬头看向老婆婆，“能否请您再帮我算一卦？”
“算什么？”老婆婆问道。
“我的师傅……宋总督。”何锦灵声音有些颤抖，“他是否还活着？”
老婆婆沉默片刻，重新拿出铜钱和一块龟甲，开始新一轮的占卜。
这一次，她的动作更加复杂，念诵的咒语也更加繁琐。
“咔嚓！”
突然，龟甲居然碎裂了，发出一声脆响。
老婆婆面色一变，赶紧收起占卜的工具，眼中闪过一丝忌惮。
“怎么了？”何锦灵急切地问道。
老婆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龟甲碎裂……恐怕是已经……”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也可能是算错了。”
何锦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她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躺在床上，望着茅屋的屋顶。
宋总督若真的不在了，楚州巡抚司还有谁能主持大局？黄标他们又该如何自处？
太多的疑问在她心中盘旋，但此刻她最应该做的，就是安心养伤。
还有太多事没做，太多账没算。
汉沙城，巡抚司内。
向无咎站在高处，目光如鹰般锐利，盯着巡抚司内的一举一动。
他已经在此蹲守了三天三夜，就为了监视那几位重要的守城将领，以及赵老和李老。
一来是想找出楚王的下落，二来则是想看看这二老究竟想干什么，背后是哪位亲王，是否就是楚王。
可惜几日下来，他都没有收获。
赵老和李老几乎足不出户，整天闭在巡抚司内不知道在筹划什么。
那位宗师倒是出去了一趟，但当时向无咎正盯着赵老、李老，没有跟过去。
毕竟唐冰倩和庆云瑶也都还在巡抚司中，其中还有赵天一等人，他必须盯着，防止赵老和李老坑害巡抚司内的众人。
“难道……他们是在等什么人？”
向无咎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他感觉有大事即将发生，却又抓不住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