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无咎微微一笑:“原来还一起出过任务。”
金牌巡抚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他压低声音,神色有些犹豫:“只是...将军今日正在气头上,您...您自己去问吧。”
向无咎眉头一挑:“怎么回事?”
“您自己去问吧,我不方便多言。”
后院是一片宽敞的练武场,黄标正在场中挥舞长刀,刀光如练,气势惊人。
看到向无咎到来,他收刀入鞘,大步走来。
“你小子,还知道来!”
黄标拍了拍向无咎的肩膀,脸上笑容热情,但眉宇间隐约可见一丝怒意。
向无咎躬身行礼:“将军,多有怠慢。”
黄标摆了摆手:“无妨,无妨,来,随我到内堂喝茶。”
内堂中,黄标命人上茶,然后坐定,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愠怒。
向无咎试探着问道:“将军似乎有些恼怒,可是出了什么事?”
黄标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出,打湿了桌面。
“岂止是恼怒!简直是气煞我也!”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火道:“我那把祖传的大戟被偷了!八成是飞贼帮的人干的!”
向无咎眉头微皱:“飞贼帮?”
……
“飞贼帮?”向无咎重复着这个名字,眉头微皱。
“竟然有人能将黄将军的随身武器偷走?”
黄标脸色阴沉,端起茶杯猛灌一口,重重放下。
“不只是普通的随身武器,而是我从祖上手中继承的玄铁大戟!那可是随我征战多年的宝物啊!”
向无咎心中震惊,飞贼帮竟然敢把注意打到巡抚司大将的头上!这未免太过大胆。
“将军为何确定是飞贼帮所为?”
黄标冷哼一声,眼中寒光闪烁。
“能有这个本事的,除了宗师境的强者,只剩下外罡境的飞贼帮号称飞贼王的张智超。”
他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继续道:
“那人身法武学出神入化,我们总督大人亲自出手都抓不住他。三年前,他曾从州府库房偷走两箱黄金,总督大人追了一整夜,愣是没能抓到。”
向无咎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麻烦了,总督大人都抓不住,就算知道是他干的,也很难抓到他啊。”
他思索片刻,又道:“另外,飞贼帮没有固定门派,隐藏于市井之中,不像狂刀会那样可以直接杀上门。”
黄标重重地叹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神色困惑。
“最奇怪的是,我与那张智超素无仇怨,井水不犯河水,他为何突然跑来偷我兵器?”
他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要说值钱,他一个连总督都抓不住的楚州飞贼王,能差钱?更何况,那大戟他也用不上啊!”
向无咎沉思片刻,试探性地问道:“会不会是为了立威,提升飞贼帮的江湖地位?”
黄标嗤之以鼻,大手一挥。
“飞贼帮全是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要江湖地位作甚?他们的行事准则一向是越是没有存在感,才越发好下手。”
屋内一时寂静,只有茶水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黄标突然一拍大腿,抬头盯着向无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