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侠,脑子放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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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乌山镇的一角静得出奇。
小破屋里,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板床上,向无咎猛然睁开眼,剧烈的头痛犹如锤击般袭来。
他忍不住闷哼一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在昏暗的室内迅速扫了一圈。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影映照出墙上斑驳的裂纹,陈旧的木桌上一只碗翻倒着,里面的清水流了一地。
地上还散落着几个粗糙的陶器碎片,空气中夹杂着潮湿发霉的味道。
“这是什么地方?”向无咎皱眉,低头瞧见自己身上的布衣多处撕裂,血迹斑驳。
“我这是穿越了?”
下意识摸了摸后脑,一阵刺痛传来,掌心便沾满了一片猩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一段陌生又熟悉的经历,属于这个身体原主的记忆。
大隋王朝,一个类似于古代的腐朽王朝。
皇帝膝下无子,各地藩王拥兵自重,割据一方。
江湖宗门如雨后春笋,各大帮派盘踞地方,互相倾轧。
世家门阀则视百姓如草芥,横行乡里,鱼肉乡民。
乱世之下,民不聊生,到处弥漫着哀鸿遍野的绝望气息。
而他向无咎,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的混子,靠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从偷鸡摸狗的日子里杀出一条血路,混成了乌山镇的捕快之一,甚至坐上了捕头的位置,成了这片小地方上少数几个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他现在怎么会死在这么一间破屋里?
脑中记忆闪过,向无咎的目光落到了不远处。
地上,有一个蜷缩着的女子。
她披头散发,面容苍白,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他,一副惊恐至极的模样。
而在她旁边,一名中年妇人正瑟瑟发抖地挡在一个佝偻的老人身前,老人的手边掉着一根粗木棍,显然是刚刚松手摔落的。
“怎么回事?”向无咎捏了捏发胀的额头,记忆渐渐清晰起来:按这样的情况来看,自己好像才是那个坏人?
死有余辜?
到了自己这个高度,鱼肉百姓,偶尔尝尝鲜实在是稀疏平常。
奈何就连向爷自己都没想到,有一天会这么憋屈被人狗急跳墙,一棍子打散这副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子。
女子忽然哭着扑过来,死死抱住向无咎的大腿,哭喊道:
“捕头!求您饶了我娘!我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放过她,我…我任凭处置!”
她声音凄厉,哭得梨花带雨,身体颤抖得厉害,那双瘦弱的手臂如同钳子一般紧扣着向无咎的大腿。
妇人和老人见状,也慌了神,连连叩头,地板被磕得咚咚直响。
“闭嘴!”向无咎头痛得厉害,语气低沉中夹杂着几分怒气。
女子哆嗦了一下,嘴巴动了动,眼泪却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掉。
向无咎甩开女子,挣脱出她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来,声音冷冷嘀咕道:
“真晦气……”
小院门口的风带着微凉,吹散了空气中残存的血腥味。
向无咎眉头紧锁,缓缓走出那间破败的屋子。
头疼依旧如针扎一般,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