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妩收回视线,“她疯了?”
贺媛:“是呀,她嘴里一直念叨着你们。明明将她关起来了,她瞅着机会就往外逃,实在是关不住。阿妩,你说该怎么办?”
她这话,存了试探的意思。
再怎么样,沈夫人都是沈妩的生母。
她怕处理重了,让沈妩心生不满。
沈夫人该怎么处理,还是得问过沈妩的意思。
沈老夫人也是这般想的。
假如沈妩对沈夫人留有一丝感情,那么沈家不介意,就这样关沈夫人一辈子。
沈夫人要逃,多派几个人看着就好。
沈妩淡淡地道:“她早就做出有违伦理之事,如此不清不白之人,留在沈家,只是拖累。”
“从哪里接她回来的,就送回哪里去吧。”
沈老夫人和贺媛懂了。
沈老夫人:“尼姑庵适合她反思悔悟,媛儿,你寻一处清净些的尼姑庵,明日,就送她去吧。”
贺媛:“我知道了。”
清净些的尼姑庵,就是要将沈夫人送得越远越好。
最好在深山老林里的那种。
假如沈夫人再逃出来,逃到深山老林遭遇野兽,那么也是她的命数了。
沈妩又想起了沈堂,问了一句。
贺媛没有丝毫感情,“他呀,整日关在房里,人不人鬼不鬼的。烨儿需要一个父亲,我会照顾好他的。”
言下之意,等沈烨不需要父亲的时候,就是不需要沈堂的时候了。
沈老夫人的心里已然掀不起一点波澜。
更不会心软。
沈堂就是沈老爷和沈夫人缺点的结合体。
比他们有过之而不及。
真让沈堂好起来了,这沈家,还是一团糟。
沈老夫人能狠心舍下亲生儿子,那么也能狠心舍弃一个没出息的孙子。
用完午膳,沈妩交代了贺媛几句,便离开了。
第二日,贺媛亲自命人捆了沈夫人,送上了马车里,目送马车离开。
和沈妩交代的没错,马车离开,沈老爷回来了。
温三爷残害孩童一事,沈老爷并未牵涉其中,被放出来只是早晚的事。
贺媛:“父亲回来了。”
沈老爷步履蹒跚,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直接晕了过去。
贺媛嫌弃地命人将他带进了沈家内。
沈老爷在牢里经过一顿拷问,发起了高热。
贺媛命人请来了大夫,好不容易保住了沈老爷的性命。
若是让沈老爷病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几日后,沈老爷才睁开眼,嗓音沙哑的厉害,“我这是在哪里?”
贺媛温柔地说:“父亲,你在家里呀。”
沈老爷茫然了许久,“我在家里?窈窈呢?回来了吗?那日的认祖归宗宴,还顺利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咳咳。”
贺媛眸光闪了闪,这是烧糊涂,烧失忆了。
这样也好。
她顺从地道:“那日认祖归宗宴很顺利,父亲大喜过望、体力不支,就病倒了。”
沈老爷笑了起来,“顺利就好,窈窈呢?我想见见她。”
“咳咳,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梦里窈窈被割了舌头。”
“不亲眼看看她,我不放心,咳咳。”
贺媛:“窈窈出门了,我这就带父亲去见她。来人,伺候老爷更衣。”
待沈老爷穿戴好,贺媛命人备好马车,带着沈老爷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