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窈暗中指使之下,一时间,对沈妩的声讨甚嚣尘上。
很快,便传到了沈妩耳朵里。
张姨很气愤:“那些人怎么能这样说你?”
“你有银子不错,难道有银子就需要拿出来?”
“那些人,怎么不拿出自己所有身家,去帮助边关将士啊!”
相较于张姨的愤怒,沈妩脸色很古怪。
张姨:“阿妩,你傻了不成?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沈妩平静地道:“张姨,此事甚好。我正好借机澄清,将我所做之事传出去。”
“我并非默默奉献无私之人,我所做之事,应当让旁人知晓。”
张姨想起这段时日沈妩的操劳,愤愤地道:“对,就该让他们知道!”
沈妩:“事不宜迟,就今日吧。张姨,我需要你配合我……”
一个时辰后,张姨乘坐马车,前往京城最大的医馆。
今日恰好是医馆义诊的日子,医馆内外,人山人海,十分热闹。
张姨惨白慌乱的脸色,让众人纷纷为她让开了一条路。
她直接冲进医馆,扑倒在柜台上,大声说道:
“快来个大夫,随我去县主府,县主晕倒了!”
医馆的大夫都在义诊,队伍还排得很长,各个忙个焦头烂额。
排队的百姓们都排了许久。
假如让一个大夫离开去了县主府,他们岂不是还要等更久?
百姓不满的道:“县主又如何?有能耐,去请太医啊!何必和咱们争?”
“对了,你所说的县主,该不会是那位沈县主吧?”
张姨点点头,“正是沈县主。”
“原来是那位欺名盗世的沈县主啊!县主府里堆着金山银山,什么大夫请不到?”
“呵,依我看,沈县主就是多行不义,遭到报应了。”
“她以义举被封为了县主,却对边关将士不闻不问,她就是活该!”
“对!赶紧滚!”
“滚出去!”
张姨被众人说的流下了眼泪,“你们误会了,县主府没有金山银山。”
“你撒谎,沈县主是商人,最会做生意,县主府怎么可能没有银子?”
张姨:“是真的,我没撒谎。县主是很有银子,可她所有的银子都用来买粮草,送去了边关。县主怕边关将士吃不好,没有体力,还花了一笔巨款,买了不少肉类!”
众人愣了一下,有人反驳:“你张嘴就来,谁不会啊!”
张姨耐心地说:“我怎么敢在这等大事上撒谎?你们不信,可以去问问城中所有的粮草商,县主是否去购置过粮食。你们再不信,就问问边关的人,是否有此事。”
众人面面相觑,似信非信。
张姨抹着泪说:“这些事,县主不让我们宣扬,我原本是瞒着的。可我不愿见县主为了边关将士,累得晕过去了,你们还在这诋毁县主。罢了,我去别的地方找大夫。”
说完,张姨就要离开医馆。
这时,一白发苍苍的老者从后院走了出来。
“老夫许久未出诊了,今日大夫们都在忙,老夫随你去县主府。”
“县主府的马车就在外头,老先生,随我来吧。”
张姨带着老大夫离开了。
她在医馆所说的话,很快传了出去。
有心之人,当真去粮草商那里打探了。
得到的消息,早在两个月前,沈县主就在购置粮草,预备送去边关。
百姓们真情实感地声讨了沈妩好几日。
结果到头来,他们竟然冤枉了沈妩!
正因如此,他们对沈妩的愧疚来得愈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