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道：“是有一股香味。”
苏全：“沈小少爷的鞋底定是沾到了假山上的香油。”
太后忙道：“给哀家闻闻，或许哀家可以通过香味，辨认出是谁用的香油。”
原本痛得鬼哭狼嚎的萧鸢，嚎叫声明显轻了不少。
恭亲王妃对她的了解，已经能确定，是萧鸢在假山上倒的香油。
蠢货！
怎么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呢？
见沈妩要把鞋子递给太后辨认。
她立马几步上前，一巴掌拍飞了鞋子，厉声道：“胆大包天！竟敢用这等污秽之物太后娘娘的鼻子！
你冒犯本王妃也就罢了，还敢对太后娘娘不敬？
今日，本王妃一定要替太后娘娘狠狠教训你！”
说完，她又举起手，气急败坏地朝着沈妩打去，以此掩盖自己的心虚。
“娘亲！”
沈砚礼飞快地抱住娘亲，想用自己的身子帮娘亲挡住恭亲王妃的巴掌。
今日的事，是他牵连娘亲了。
在恭亲王妃的巴掌打在沈砚礼的背上时，萧恒的速度更快。
他可以踹飞恭亲王妃。
但恭亲王妃和苍蝇一样聒噪。
他心尖一动，站到沈砚礼面前。
恭亲王妃来不及收力道，手打在了萧恒的背上。
殿内，鸦雀无声。
连萧鸢都忘了大喊大叫。
萧鸢满目惊恐。
她看到了什么？
母妃竟然对陛下动手？
母妃是不要命了吗？
恭亲王妃吓得面色惨白，猛然跪下了，“陛下，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是无心之失。
陛下大人大量，原谅臣妾吧。”
沈妩杏眸沉下。
对她几次三番想对自己动手一事，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且香油一事，肯定和恭亲王妃母女脱不了干系。
她并非正人君子、大家闺秀。
落井下石一事，她很擅长。
她不疾不徐地道：“虽说是无心之失，但你伤了陛下的龙体一事，是事实。
总不能因为王妃的一句无心之失，便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恭亲王妃一愣。
这话好熟悉，好像是她说过的。
她憋着怒意，再次求情：“陛下心胸宽阔，别受小人的挑唆。”
萧恒轻扬眉梢，“谁说朕心胸宽阔？苏全，让王妃闭嘴反思。”
“是。”
苏全走过来，在恭亲王妃还未反应过来之前。
啪啪啪几巴掌下去，打得她嘴角高高肿起。
嘴巴剧痛，便不会再聒噪了。
萧恒给了苏全一个满意的眼神。
苏全很骄傲。
揣测圣心，他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见差不多了，他收回手退了回去。
沈砚礼小声说：“谢谢萧叔叔。”
他的轻语，太后或许没听到。
但离他最近的沈妩听到了。
沈妩耳边仿佛炸响一声惊雷。
萧叔叔？
萧恒？
她呆滞的抬头，看向皇帝陛下。
立体的眉骨，不怒自威的凤眸，英挺的鼻梁。
看着她时，深情灼热的眼神。
沈妩的心，倏然沉到谷底，嘴唇上的血色褪去，只余一抹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