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呵呵,你大张旗鼓施粥,想包揽赈灾的功劳?有我在,不会让你得逞的!”
婳屏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妩摇摇头,乘坐马车去庄子上了。
婳屏的宅子被难民占据,她根本不想回去。
于是她去了自己的铺子里,召集了掌柜,也要搭粥棚施粥。
掌柜:“施粥是善举,对姑娘的名声大有益处,姑娘将银子给我,我这就去准备起来,保证明日,粥棚就搭好了。”
婳屏瞪着眼:“银子?”
掌柜:“是啊,搭粥棚,买米面,雇伙计,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呢。按照难民的数量,以及如今米面的价格,若是米稀一些,施粥三日,就需要三千两。”
婳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三千两?”
掌柜:“是,至少三千两,您先拿三千两给我,若是少了,我再来向您要。”
“少了?!”
掌柜的一番话,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不就施个粥吗,竟然要花这么多的银子?
她狐疑地打量着掌柜,怀疑他是在坑骗自己。
她眯起眼,“呵呵,你以为我好糊弄的?我去洪掌柜的粥棚看过,那粥寡淡得和清水一样,哪里需要那么多银子?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掌柜忙道:“我不敢,洪掌柜他们的粥棚,本就是为了糊弄孙巡抚的,一天只用半袋米,当然不用花几个银子。
但姑娘不是想将沈姑娘比下去吗?沈姑娘的粥棚,要花的银子至少这个数,我不敢骗您呀。”
婳屏想起来了。
沈妩的粥棚,粥水确实稠且管饱。
她握紧拳头,非常愤怒:“沈妩那个贱人,为了出风头,什么都做得出来!呸,毒妇!”
掌柜茫然不解。
沈妩不是花真金白银做善事吗?
怎么到了婳屏的嘴巴里,倒成了毒妇?
掌柜不懂,不理解,但不敢问。
否则面对的将是婳屏的一通训斥。
婳屏怒骂发泄了一通。
掌柜小心翼翼地问:“所以姑娘要拿出多少银子?”
婳屏伸出一根手指。
掌柜:“一千两?行,那我想法子各方面都省一省。”
婳屏眯起眼睛,红唇轻启:“不,一百两。”
“什么?一百两?!”
“对,就是一百两,我记得我名下的粮铺里,有去年堆积的卖不出去的粮食,就全用去熬粥吧,这粮食银子就省下来了。”
掌柜迟疑:“那批粮食都发霉了,给难民吃,万一吃出事情……”
婳屏撇撇嘴,“一帮贱命,死了几个谁会在乎?他们若是吃坏了肚子,也是他们身子弱不中用,关我什么事?你尽管去,出了什么事有我担着。再不济,还有我师傅呢。”
提及孙问鹤,掌柜便不再多言了。
等婳屏取了一百两的银票,他拿上银票便去准备了。
隔日,婳屏起了个大早,且挑选了一条织金的布巾包头,前往了城外粥棚。
她预备亲自施粥,接受难民的感恩戴德。
她这样的大善人,难民们就算给她磕头都是应该的。
她要借此,将自己的贤名传出去。
然而到了她的粥棚,现实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的粥棚冷冷清清,只有沈妩的粥棚外排着长队。
魏虎走了过来。
为了节省银子,魏虎来粥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