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恢复记忆回归家族后,为何音讯全无?不去找她?
难道是嫌弃她卑微的出身?
她的心蓦地揪了起来。
但还是让车夫停下了马车。
她正在纠结要不要下马车时,季齐修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和那男人说话。
看季齐修的神态,应该是认识许久了。
说话时,季齐修注意到了沈妩所乘坐的马车,也看到了沈妩。
他朝着沈妩点了下头,便对萧恒说:“表哥,我还有些事,先走了啊。对了,方才我瞧见了江悦心的丫鬟,你若不想被她缠上,就赶紧进酒楼里躲一躲吧。”
提起江悦心,萧恒的脸色愈发冰冷。
寻常女子,他随手便打发了。
可江悦心是太后疼爱的侄女。
看在太后的面子上,萧恒忍了又忍。
他这皇帝,做的真是窝囊。
不行,他得另寻法子,彻底解决这个麻烦。
季齐修冷不丁地道:“咦?那不是江悦心吗?”
萧恒眸光一凝,迅速走进了酒楼内,上雅间内去躲避。
季齐修捧腹大笑,“哈哈哈,终于有人能治得了表哥了。”
他心情很好,大摇大摆地上了沈妩的马车内。
他好奇:“礼儿玉儿呢?”
沈妩心不在焉:“他们在长公主府。”
“哦哦,你是要去长公主府的吧,那就顺道载我过去。”
“嗯。”
说完之后,两人便都不再开口了。
两人的关系,还没熟悉到能闲聊的地步。
且对于如今的关系,两人都很满意,这样就很好。
只是眼下,沈妩藏了心事,一直心不在焉的。
迟疑了一会,她还是觉得,不管真相是好是坏,都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她便问道:“方才和你说话的男人,是哪家的贵公子?”
季齐修一怔,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身份,不是咱们能探听的。为了你好,你就当没见过他。”
闻言,沈妩愈发好奇了,“他和我的一个旧相识很像,你可知道他几年前去过江南吗?”
季齐修:“旧相识?莫非是礼儿玉儿的父亲?”
沈妩慢慢地点了点头。
季齐修一拍大腿,“他绝对不可能是礼儿玉儿的父亲,我和他一块长大,他洁身自好,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他的母亲为了他的婚事,什么招数都使上了,可如今他身边还是没有任何女人。”
想到萧恒会和沈妩在一块,还生下了那么可爱的礼儿和玉儿,季齐修就觉得那画面很诡异。
诡异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怕沈妩私下去打探,触碰到了萧恒的底线,季齐修好心提醒:
“总之他的身份非比寻常,长公主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你忘了今晚见过他的事。切记,千万别去打探,否则只是自寻死路。”
沈妩瞪圆了杏眸。
长公主都得恭恭敬敬的,只有龙椅上的那一位了。
萧一,怎么可能是当今陛下?
所以只是两个背影很相似的人罢了。
沈妩释怀了,道:“多谢小公爷提醒,我谨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