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铃和她说,春娘的种种不好。
实际上,最大的隐患是司马铃啊。
贺媛捏着春娘的身契,道:“行,我帮你。”
“多谢少夫人,妾身伺候您。”
贺媛摆摆手,“不必了,你下去吧。”
她原是存了敲打春娘的心。
但此刻,对春娘的戒备和警惕消减不少。
春娘只要沈堂的宠爱,她并不在乎。
就算沈堂爱春娘爱得要死要活,她也不在意了。
春娘行礼后便离开了。
自打春娘入府后,沈堂再也不夜不归宿。
沈老夫人见状,心中甚欣慰,觉得沈堂并非无可救药。
侯府上下,最愤怒的大约是司马铃。
沈堂虽然不再夜不归宿了,可也不来她这里呀。
她闹了几次,被沈堂吼回来后也不敢闹了,整日和个怨妇一样,等待沈堂想起她的好。
这日,沈堂从外头回来,还买了一包零嘴。
“这些都是你爱吃的,进了侯府之后,轻易不能出门。但你想要什么,和我说,只要我能做到,都满足你。”
春娘捧着零嘴,眼中有泪光闪动。
回首她的过去,从来没有感受过温暖,得到最多的是白眼和鄙夷。
从来没有人会记得她爱吃什么。
沈堂真的将她捧在了心尖尖上。
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
就算是石头做的,也被沈堂捂热了。
沈堂嗓音极度温柔:“眼睛怎么红了?莫不是被爷感动哭了?”
春娘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睛,“妾身怕以后,您就不对妾身这么好了。”
沈堂握住她的手,“春娘,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望着他充满爱意的双眼,春娘重重地点头。
两人正要进屋内时,突然,院子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丫鬟去开门。
紧接着响起了司马铃的声音。
“这是我为少爷熬的补身子的鸡汤,你拿去给少爷,我就不进去了。”
沈堂诧异于司马铃的罕见懂事,望着院子门口的方向出神。
观他的神态,春娘情不自禁咬紧了唇。
按照沈妩的吩咐,这个时候,她应该将沈堂推出去。
可她实在是不舍得将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推出去。
她下意识抱紧了沈堂的胳膊。
沈堂回过神,“怎么了?”
春娘:“妾身也给您熬了鸡汤,但肯定是司马姐姐熬得好喝。”
“她哪里会厨艺?你给我盛一碗,我只喝你熬的。”
春娘甜甜蜜蜜地拉着他进了房中。
关上房门,隔绝外头的一切。
院子外,司马铃矫揉造作表演了好一会,都不见沈堂过来。
丫鬟:“姨娘,这食盒到底要不要给奴婢呀?要是让奴婢拿进去,您倒是松手呀。”
司马铃无奈地离开了。
第二日,沈妩起身后便唤来了霜红:“昨夜侯府可有什么动静?”
霜红:“没有呀,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