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丫鬟认不出她。
就连她也辨认了好一会,才确定是自己的倒影。
“啊!!!”
日上三竿时,沈堂从外面回来了,身边还依偎着春娘。
昨夜春娘的话提醒了他。
他要给春娘一个名分,不能让他们的孩子成为没有名分的私生子。
两人才绕过影壁,穿过前院,快走到后宅时,一道人影突然扑了过来。
春娘娇呼:“阿!郎君!”
沈堂一脚踹向黑影,大吼:“滚!”
那黑影如破碎的蝴蝶般摔在了地上。
“少爷,是我呀!”司马铃艰难地说。
沈堂惊讶,难以将面前鼻青脸肿的人和秀丽的司马铃联系起来。
沈堂:“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
司马铃委屈又愤恨地哭诉:“妾身这样,是被沈砚礼打的!少爷,您快去将他抓起来,好好惩罚一番啊!”
沈堂疑惑:“沈砚礼打的?他一个三岁小儿,能将你打成这样?且打你的时候,你不会还手吗?”
感受到春娘的不安,他又道:“行了,你去找个大夫上点药,我还有事。”
司马铃这才注意到沈堂身后的女子。
模样不算多么标致,难得的是一汪春水般的气质。
看着她,仿佛春风拂面,令人心安。
她心中立刻生出了浓浓的警惕心,“她是谁?”
春娘害怕得又往沈堂身后躲了躲。
她柔弱娇小的模样,足以勾起沈堂的保护欲。
沈堂:“够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过问,春娘,我们走。”
他牵住春娘的手,强势离开了。
司马铃仿佛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沈堂原本想带着春娘先去安置的,春娘说:“妾身初次来侯府,要先拜见老夫人,否则不合礼数。”
沈堂哪有不依的。
于是带着春娘到了沈老夫人跟前。
听闻沈堂带了女人入府,沈老夫人情绪很淡,面上看不出喜恶。
春娘老老实实跪下,“妾身春娘,给老夫人请安。”
沈堂看着心疼,便去拉她,“我祖母最是和善了,春娘,不必行大礼的,快起来吧。”
春娘拂开他的手,发自肺腑地说:“老夫人和善,妾身不能逾越。”
说完,便安静地跪伏在地上。
老夫人不让她起,她绝对不起来。
沈老夫人有了考验她,喝了半盅茶后才道:“起来吧。”
“多谢老夫人。”春娘这才站了起来。
沈老夫人见她跪得两腿都打颤了,但面上没有丝毫不喜,还是一脸的谦顺,她心中的不喜散了不少。
沈老夫人便对沈堂说道:“你喜欢,就留下她,在府里当个姨娘。你膝下只有烨儿一个,还是单薄了些。”
沈堂大喜:“多谢祖母!”
春娘便留在了侯府,成为了春姨娘。
当初,沈堂对司马铃的新鲜劲,如今全在春娘身上展现。
司马铃倒是成了当初的贺媛,和怨妇一样,心中充满了嫉妒之火。
司马铃几次去找春娘的麻烦,皆被沈堂吼了回来。
无奈之下,只能去找了贺媛。
彼时,贺媛正在房中看账本,手上打着算盘,认真又专注。
司马铃:“少夫人还弄这些呢?少爷都被狐媚子勾走了,你就一点都不心急?”
贺媛的视线没有离开账本,敷衍地反问:“心急什么?”
司马铃气得跺脚:“哎呀,少爷被狐媚子勾走了,可不就要冷落你了?万一再生下个儿子,岂不是要和小少爷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