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姜放的多了,沈言玉辣得嘴巴都合不上了,和团团圆圆似的吐着舌头,但还是乖乖地都喝完了。
沈砚礼下学回来,以为娘亲和妹妹背着自己吃好东西,有些沮丧。
沈妩便给他也盛了一碗。
沈砚礼喝了一口,辣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装模作样地说:“礼儿是男子汉,好吃的还是留给娘亲和妹妹吧,礼儿去写字了。”
说完,赶紧溜了。
沈妩和霜红笑得不行。
眼看着天快黑了,霜红本想去厨房拿晚膳,没想到贺媛主动送来了。
沈妩惊讶,“这点小事,何必嫂嫂走一趟?”
贺媛将食盒交给霜红,拉着沈妩走到边上,“我来是想提醒你,当心你大哥,似乎要对礼儿玉儿动手。”
沈妩气笑了。
怎么谁都想来对沈砚礼和沈言玉下手?
莫非他们看起来长得像软柿子?
她问道:“为何?”
贺媛:“我也不知缘故,只是我的人偶然听到他和司马铃的谈话,你小心些没事的。”
“嗯,多谢嫂嫂。”
贺媛去了。
她前脚离开,后脚沈珠便从墙外翻了进来。
“阿妩姐姐,春娘不方便进侯府,特意来让我提醒你。沈堂有位上峰,子嗣上有碍,司马铃便向沈堂提议,要抱走礼儿玉儿过给沈堂的上峰。
春娘说,她会让沈堂打消主意的,但还是让你小心些。”
沈妩眸光沉了沉,“我知道了,你帮我带几句话给春娘。”
是该行动了,让沈堂和司马铃安分些了。
京城西边,一处小宅子内。
春娘柔柔地依偎在沈堂怀里,不舍地说:“您真的不留下来吗?”
沈堂拍了拍她的肩膀,“乖,今晚我有事。”
他和司马铃合计好了,今晚要去偷孩子。
沈侯爷是不中用了,侯府的将来得靠他了。
这位上峰,还是司马家从中牵线。
司马铃说,只要讨好了上峰,他的仕途定将一帆风顺。
突然,怀里的春娘哭了起来。
沈堂吓了一跳,急忙问道:“怎么哭了?不舍得我?”
春娘含着眼泪,柔柔弱弱地说:“舍不得您是一回事,可想到母子分别的场景,妾身就心痛。
将来妾身和您会有孩子的,想到要和孩子生生分开,妾身就恨不得哭死。呜呜呜!”
沈堂动容:“春娘,你的心太纯洁了。我保证,你不会和孩子分离的。”
“可妾身也不忍见别的母子分离,妾身知道您要去做什么。您别做了,好不好?就当为咱们的孩子积福了。”
春娘两眼含泪,柔柔的乞求。
这个女子,满心满眼都是自己。
离开自己,会活不下去的。
沈堂的心,泡在她的泪水中,逐渐化开了。
“好,我不去了。”
春娘破涕为笑:“嗯!妾身就知道,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男人的仕途,自有男人的法子去争取拼搏。”
沈堂被她说得有些讪讪。
他差一点,就成了靠妇孺的小人了。
春娘继续不要钱似的说着夸赞的话,夸得沈堂飘飘然。
春娘又使了些手段,让沈堂彻底忘却了侯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