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着看沈妩是如何身败名裂、丑态百出！
沈妩漫不经心地用银匙拨了拨香料。
她的嗅觉极其敏感。
十岁那年，练就了蒙眼辨别香料的本事。
虽有诸多气味的遮掩，可她还是闻到了迷情香的气味。
这种低劣的手段，她也见得多了。
她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丫鬟打扮的沈宝儿。
沈宝儿冲她得意恶毒一笑。
得了，不用查了，她的香料中混进去的迷情香，肯定是沈宝儿和卫雪的手笔。
她们能在她的香料中加东西，她当然也能在卫雪的香料里加东西。
假如今日平安无事，她自会给卫雪撒解药。
卫雪既然不安分，那么就自求多福吧。
她低下头，专心调香。
卫雪频频朝她看去，随着时间推移，卫雪的表情越来越疑惑。
沈妩闻了这么久的迷情香，为何还没有一点异常？
按照道理，如今应该药性发作，失去理智了。
沈妩轻笑：“卫小姐为何一直看我？”
卫雪一顿，“我当然是看你会怎么输给我。只要你现在跪下磕头认输，我就放过你，如何？”
沈妩挑眉，“你就认定了我会输？莫非你在我的香料里，动了什么手脚？”
卫雪眸光闪烁，“胡说八道，再污蔑我，我就打烂你的嘴！”
沈妩捕捉到她眼底的心虚，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收回视线，继续制香。
很快，沈妩调好了香料，装入瓷瓶后，起身，准备送上去给长公主品鉴。
卫雪急了。
沈宝儿不是说，沈妩的香不会到长公主面前的吗？
她连忙看向沈宝儿，用眼神质问。
沈宝儿回以稍安勿躁的眼神。
沈妩起身，走下台子。
下一刻，沈夫人走了过去，拦住了沈妩的路。
沈夫人的面容极其严肃，“阿妩，听我的，这瓶香，不能送去给长公主。我知晓你本事大得很，能将卫小姐比下去。可你有想过，得罪卫小姐，会有什么下场？”
沈妩轻笑，“我又不是没得罪过卫小姐，夫人莫多操心。”
沈妩想绕开沈夫人，可沈夫人执意挡路。
语气愈发严厉了，“阿妩！上一回不过是女儿家的口角，这一回，事关尊严和荣誉。你为自己，为你父亲，为礼儿玉儿想一想。”
沈妩敷衍：“嗯，我想过了，夫人可以让开了吗？”
她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沈夫人万分愤怒。
虽说她动机不纯，可沈妩的态度实在是令她寒心。
她痛心地道：“阿妩，你当真要如此？你要和我断绝母女情分吗？”
沈妩冷声道：“你从未将我视作亲女，何来的母女情分？且……”
她扫了眼兴致勃勃看好戏的沈宝儿，又道：“是沈宝儿让你阻拦我的？”
沈夫人立马否认，“不是，你别碰到事，就往宝儿身上赖，宝儿比你懂事。假如换作是宝儿，肯定会听我的话，不让我烦心。”
“那夫人就去找沈宝儿，何必再管我的事？我是侯府表姑娘，出了事，和侯府无关。”
沈妩往左边大跨一步，越过沈夫人要离开。
见此，沈宝儿急了，一个劲地冲着沈夫人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