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玉看看娘亲，再看看哥哥。
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何要点头，她也跟着懵懵地点头。
沈妩心生爱怜，亲了亲女儿的额头。
沈砚礼捂住额头后退两步，“娘亲，礼儿已经长大了！”
沈妩嗔道：“臭小子，谁想亲你？”
“娘亲娘亲，玉儿呢？”
沈妩眸中的温柔和爱意都快溢出来了，“玉儿香香的，走，我们先回去。”
沈妩牵着两小只回了客院。
第二日，阿昀接了两小只和霜红去铺子里。
沈妩独自前往沈侯爷的书房。
“阿妩来了，快坐吧。”
沈侯爷罕见的好脸色，让沈妩瞬间提起了防备心。
她行礼后，寻了把椅子坐下了，安静不言。
沈侯爷感慨：“自从我们相认后，似乎没有好好说过话。”
沈妩低下头，并不接话。
沈侯爷非但不恼，反而自顾自说了起来，“小时候，你最喜欢随我出门了。那年元宵，你骑在我的肩膀上看花灯游街，你还记得吗？”
沈妩眉心微动，手指下意识捏紧了衣角，“不记得了。”
沈侯爷突然提起那时的事，是试探吗？
她记事得早。
三岁后所经历的事，见过的人，能记得七七八八。
她是骑在沈侯爷的肩膀上，看过花灯游街。
还看到过一个陌生女子，怀里抱着个小姑娘，跟在沈侯爷身边。
旁人误以为他们是一家四口。
沈侯爷笑道：“你不记得正常，你那时候还没礼儿玉儿大，还没记事呢。说了这么一会话，为何无人上茶？来人！”
听到沈侯爷的声音，丫鬟忙端着茶水进来，将茶盅分别放在沈妩和沈侯爷面前。
沈侯爷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见沈妩纹丝不动，便道：“阿妩，尝尝这上等龙井。”
沈妩看了眼茶，氤氲而起的热气，模糊了她的明眸，“我不懂茶，怕糟蹋了。”
沈侯爷：“阿妩，喝吧，喝了才不算糟蹋。”
沈妩伸手拿起茶盅，鼻尖轻动，蓦地抬眼隔着雾气认真地看着沈侯爷，“侯爷希望我喝？”
沈侯爷皱眉，“让你喝你就喝，我是你亲生父亲，还会害你不成？”
沈妩扯了扯嘴角，喝了一口茶水。
沈侯爷这才满意，又说起了闲话。
“阿妩，你不在我身边长大，但是是我亲生的，你的性子像我，倔强坚韧。为了成事，可以不拘小节、不择手段。
你打着忠勇侯府的名号开铺子，我理解，本就是侯府亏欠你的。侯府亏欠你的，已经补偿给你了。是时候该你报答侯府的生恩了。”
身为父女，他太清楚沈妩的性子，刚烈不折。
沦落在外，跌进泥潭里，也不曾和淤泥同流合污。
送她去镇国公府为妾室，再将两个孩子送走，恐怕会让她反抗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