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后，有无数想要讨好她，为她出头的小姐。
沈妩今日死定了！
沈宝儿便道：“不只我一人，大家都这么觉得。”
卫雪刻薄地道：“惜香铺的香粉就是不好，就是下贱！你一个破落的表姑娘，以为用了惜香铺的香粉，就能和我们站在一块了？可惜呀，抹再多再浓厚的香粉，都遮不住你身上的穷酸气！”
顾如玉扬起拳头，“卫雪！你又找打！”
卫雪瑟缩了下，但看到沈宝儿又有了底气。
沈宝儿可是有太后娘娘撑腰的。
顾如玉敢当着沈宝儿的面对自己动手，明日，她就能借着太后娘娘的势，将顾如玉赶回蛮荒之地去！
于是她故意扬起脸，“顾如玉，你打，你就照着我的脸打！”
顾如玉性子耿直爽快，最受不了激将法。
被卫雪一激，当真要打。
沈妩眼疾手快，抓住了顾如玉的手腕。
顾如玉挣扎了下，竟没能挣开沈妩的手。
她心中大为震惊。
她打小习武，手上的力道，非寻常人能比。
沈妩的力气，竟然比她还大？
莫非这瞧着温柔娇软的侯府表姑娘，也是习过武的？
沈妩压下顾如玉的胳膊，对她使了个眼色。
顾如玉便后退一步。
沈妩含着淡淡嘲讽的视线扫过沈宝儿和卫雪，掷地有声地道：“你们既看不起惜香铺的香粉，为何身上抹的香粉，还是出自惜香铺？沈小姐和卫小姐此举，莫不是表子立牌坊？”
卫雪怒火上涌：“什么？你竟然敢骂我是表子？”
沈妩笑笑，“我是乡野之地长大的，上不了台面，说的粗言粗语，卫小姐莫怪。”
“你！”卫雪心口一堵，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
沈宝儿皱眉：“谁说我身上抹的是惜香铺的香粉？”
她身上根本没抹什么香。
而且惜香铺是沈妩的产业，她傻了才会去给沈妩送银子。
沈妩盈盈笑意中划过几道锋芒，“沈小姐不信，大可以请懂香之人来辨认。可沈小姐不是善制香吗？连这个都分辨不出来？莫非是徒有虚名？”
沈宝儿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威胁之意。
后背瞬间冒出了冷汗，打湿了贴身的衣衫。
她艰难地点头，“对，我用的就是惜香铺的香。”
沈妩笑了笑。
她无需再多言，贬低惜香铺的言论，已然站不住脚。
果然，旁人看沈宝儿和卫雪的眼神都变了。
用着惜香铺的香粉，还骂惜香铺的香粉不好，伪君子的作风！
她们纷纷开始可惜，不该一时头昏脑热，砸了惜香铺购置的香粉。
惜香铺新出的几款香粉，都卖空了。
想重新置办，至少还要等半个月起步。
众人不敢当众抱怨，但不约而同地离沈宝儿卫雪二人远了些。
卫雪看了看左右，恼怒道：“就是因为用过惜香铺的香粉，所以我才能说它不好。你这么维护惜香铺，莫非惜香铺的东家，是你的姘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