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沈妩懂事,主动将铺子交出来,她怎会做出糊涂事?
对呀,假如她将铺子抢过来,去沈堂面前邀功,沈堂还会要休了她吗?
她连忙擦干眼泪,唤来丫鬟为自己洗漱。
随后,命人备马匆匆去了惜香铺。
铺子的生意仍旧很好。
前几日由她掀起的风波,如蝼蚁撼树,对惜香铺没有任何影响。
贺媛更气了。
她也不进去,就站在铺子门口嚎了起来,“妹妹,阿妩妹妹,我是你嫂嫂。我劝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用着从老夫人那坑蒙拐骗来的银子开铺子,你良心不痛吗?”
进出的客人停了下来,好奇地看向贺媛。
贺媛嚎得更起劲了,“因为你,你哥哥叫嚷着要休了我。我嫁到侯府多年,兢兢业业,还为侯府生下嫡长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求求你,不要在从中挑拨我和你哥哥的感情了!”
苏晚晚见有人闹事,卷起袖子就要出去。
张姨拦住了她,“去哪?”
苏晚晚指着外头的贺媛,气愤地说:“她污蔑吴姐姐,我去撕烂她的嘴。”
张姨哭笑不得,“何必脏了手,来。”
张姨拉着苏晚晚上了二楼,沈妩研制香料的厢房内。
房内,摆满了瓶瓶罐罐。
沈妩手里还捧着一本香谱,认真地看着,时不时还提笔做笔记。
听到开门声,她头也不抬地说:“泼她一盆洗脚水,洗洗她的嘴。”
苏晚晚迟疑:“可她是姐姐的嫂嫂,用水泼她,会不会不好?”
沈妩抬眸,认真想了想,“对,用水泼,没有威慑力。用泔水泼她。”
苏晚晚惊讶得眼睛都瞪大了。
吴姐姐温柔聪慧,竟会想出如此促狭的点子。
张姨应了一声好,便拉着苏晚晚出去了。
苏晚晚小声地说:“我们真的要去取泔水吗?”
张姨摇头,“不行。泔水不够,再添一点尿。你去准备泔水,我去拿尿壶。”
苏晚晚:“……”
张姨也是人不可貌相,很促狭啊!
看着苏晚晚傻愣愣的模样,张姨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就和摸两小只的脑袋一样,充满了爱怜。
她耐心解释:“阿妩那嫂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绊子,就是以为阿妩不会反抗。可阿妩并不是受气包的性子,也就是在京城收敛些,要是在江南,早就将她丢去河里喂鱼了。”
苏晚晚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张姨拍拍她,“回神,快去准备吧。”
“啊?啊,好,我我我去准备。”
两人分头行事,准备好了加了料的泔水。
为了培养苏晚晚,朝贺媛泼泔水的任务,张姨交给了她。
苏晚晚不是娇养的小姐,手上有的是力气。
双手握住把手用力一提,当头朝着贺媛泼去。
贺媛尖叫:“啊!!!沈妩!你竟然敢这样对我!我可是你的嫂嫂啊!”
张姨嘲讽道:“谁家做嫂嫂的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宣扬家丑,污蔑小姑子啊。我看你是处心积虑,想抹黑忠勇侯府吧。来人,去告诉忠勇侯,有人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