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度前往张府做客,却迟迟未归。
他的长子公孙康正领兵在北方防御辽东的张纯叛军,次子公孙恭则在带方城替父亲掌管城内军队。
公孙恭见父亲许久未回,心中不安,便派人前去打探。
派去的人回来禀报:“二公子,老爷还在张府里面,正与众士族富商畅快饮酒呢,小人亲眼所见。
小人刚要去仔细询问,就被老爷骂了回来!”
“父亲骂了你什么?”公孙恭追问道。
“老爷说:‘滚,叫那逆子滚远点!’”
“父亲当真这么说?荆虎呢?其他护卫又在哪里?”公孙恭瞬间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他深知父亲饮酒向来有度,从未酒后胡言,对自己更是疼爱有加,怎么可能会当众骂自己是逆子。
“荆虎喝多了,趴在桌上睡着了,其余人倒是没看到,想来应该在其他房间!”
“不对,荆虎护卫父亲左右,向来滴酒不沾,怎么会先醉倒!
不好,父亲定有危险,快集合兵马,跟我去救父亲!”
公孙恭迅速反应过来,当即便披挂整齐准备行动。
就在这时,东边突然传来一阵震动声,他不由停下手中动作。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打雷了?”
“不对啊,如今艳阳高照,哪来的雷声,听这动静,定是大规模骑兵来袭。
来人,快关闭城门,速去探明情况!”
公孙恭一时陷入纠结,不知是该先去救父亲,还是先预防敌袭。
很快,手下便匆忙来报。
“报,二公子,城外来了数千铁骑,正朝着东门方向杀来!”
“报,二公子,老爷他……他……”
“父亲他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公孙恭心急如焚。
“老爷他被挟持了,那些人正挟持着老爷朝东门杀去。
士兵们担心太守大人有失,不敢放箭,他们已经快杀到东门了!”
“什么!快跟我走,去救父亲,绝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公孙恭心急如焚,他深知这必定是敌军想里应外合突袭带方城。
一旦城门失守,他们父子三人苦心打造的基业就将毁于一旦。
此刻,带方城的街道上弥漫着浓烈的肃杀之气,喊杀声震天动地。
管亥身披虎臣甲胄,显得勇不可挡,他身后那猩红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两百铁卫紧紧跟随着他,渐渐逼近东城门。
寒光闪烁的刀刃紧紧抵住公孙度的咽喉,公孙度没看到二儿子公孙恭,以为他听了自己的话已经逃走,心中一松,竟发出一声冷笑:
“海贼出身的鼠辈,也妄图染指我公孙家的基业?我那两个儿子定会回来替我报仇的!”
“还嘴硬,快叫你的人都让开道路,打开城门,否则我就屠了你公孙家!”
公孙度被反绑在马背上,沿途的守城官兵见状,顿时乱作一团。
“放开太守大人!”一名校尉挥舞着长枪冲了上前,却瞬间被管亥的长刀洞穿胸膛。
管亥一脚跨过尸体,森然说道:“谁要是敢阻拦,这就是下场!”
官兵们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支队伍朝着城门杀去。
锦帆铁卫个个勇猛非凡,很快,城门就被锦帆铁卫从内部打开。
“拦住他们!”马蹄声如雷,公孙恭率领的援军终于从后方赶到。
这位年轻将领面色煞白,望见父亲狼狈的模样,眼眶瞬间充血:
“贼子休得猖狂!放了我父亲!”话音未落,手中长枪已如毒蛇般刺向管亥。
“小崽子,来得正好!
你们守住门洞,接应主公,其他人跟我杀!”
管亥狂笑一声,大刀与长枪相撞,迸溅出耀眼的火花。
公孙恭麾下的士卒呐喊着向前冲锋,与铁卫厮杀在一起,城门内喊杀声震耳欲聋。
鲜血很快染红了青石板,断肢残臂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
东门外远处传来震天动地的马蹄声,甘宁的铁骑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离城门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