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刚放回肚子里的心瞬间又提到了嗓子眼。“……腿、腿也要？”她下意识地并拢了双腿。
“不然？”沈清歌挑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在质疑我的专业判断？”
“不是……教官，”苏白脸颊发烫，指了指身下铺得整整齐齐、干净整洁的床铺，“我这一身……都是土和汗，会把您的床弄脏的。”她穿着的裤子，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了一天的，实在不好意思玷污这看起来一尘不染的私人领域。
沈清歌顺着她的手指看了一眼床单，“没关系，我一会儿换一下床单即可。”
苏白看了看沈清歌不容置疑的表情，知道自己再推辞就太不识好歹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面朝下趴在了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沈清歌再次挤了些凝胶在掌心搓热，然后毫不迟疑地撩起了苏白作训裤的一条裤腿，直至膝盖上方。
微凉的、沾着凝胶的手掌骤然握住她的小腿肚，苏白身体猛地一僵，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放松。”沈清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一只手稳定地按住她的大腿，另一只手开始用力揉捏她因长时间奔跑和站立而硬邦邦的小腿肌肉。
“呃……”酸胀感瞬间袭来，苏白忍不住又是一声闷哼，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这个姿势比坐着更让她感到无助和暴露，尤其是沈清歌的手毫无阻隔地直接接触到她的小腿皮肤，那种力道和触感清晰得让她头皮发麻。
沈清歌的手法依旧专业而高效，从小腿到大腿后侧的腘绳肌，都进行了有针对性的按压和放松。她的指尖时而用力揉开深层的结节，时而用掌根进行大面积的推压。
苏白能感觉到自己紧绷的腿部肌肉在那双神奇的手下一点点变得柔软松弛，剧烈的酸胀感过后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舒坦。她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带着点餍足意味的叹息。
声音一出，她立刻死死咬住嘴唇，整张脸爆红，庆幸自己是趴着的。
沈清歌的动作似乎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节奏，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当两条腿都处理完毕，沈清歌利落地将她的裤腿放下，盖住了那些被按摩得微微发红的皮肤。
“可以了。”她转身再次走向卫生间。
苏白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动作快得差点摔下去。她站在床边，看着被自己弄得有些褶皱的床单，脸上满是歉意和不好意思。
“教官，对不起，把您的床弄乱了……”
沈清歌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依旧平淡：“无事。我等下自己换。”
她关掉水，用毛巾擦干手，走回来看了一眼局促不安的苏白：“感觉怎么样？”
苏白活动了一下肩膀和腿，惊讶地发现那种沉重的酸痛感真的减轻了大半，身体轻松了许多。“好、好多了！谢谢教官！”
“嗯。”沈清歌点了点头，目光在她依旧泛红的脸颊上扫过，语气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冷硬，“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如果迟到，照样处罚。”
“是！教官！”苏白立刻立正应道，不敢再多待一秒，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沈清歌看着逃命一样跑走的苏白，轻轻笑了一下，并没有立即更换床单，而是来到书桌边开始使用军用光脑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