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灯光似乎都聚焦在了这一刻。
苏白微微喘着气，脸颊绯红，不知是跳舞的缘故还是别的。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清歌，一时竟忘了该说什么。
沈清歌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清冷的容颜在朦胧光线下，似乎也柔和了极其细微的弧度。她最终缓缓松开了手，后退了半步，恢复了那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毕业快乐，苏白。”她轻声说，语气依旧平淡，却仿佛比任何热烈的祝福都更显郑重。
说完，她微微颔首，转身，走向了嘉宾席的方向。苏白呆呆得跟在她身后。
苏振豪和林薇正与身旁的钱瀚夫妇笑着交谈，脸上还带着未褪的骄傲与喜悦。看到沈清歌走来，几人都停下了话头。
沈清歌在苏氏夫妇面前站定，微微欠身，行了一个见面礼，声音清冷却足够清晰：“苏伯父，苏伯母。”
林薇立刻笑了起来，眼中满是欣赏和亲切：“是清歌啊，你也来了？刚才看到小白的表演了吗？”她下意识地拉住了沈清歌的手，态度很是热络。
“是的，伯母。表演非常精彩。”沈清歌任由林薇拉着，语气虽淡，却显得十分恭谨。
苏振豪也面带笑容，沉稳地点点头：“清歌有心了。”他看着眼前这位无论家世、能力、容貌都无可挑剔的年轻后辈，目光中带着对小辈的欣赏。
沈清歌的目光又转向旁边的钱瀚和张裕丰夫妇，同样礼貌地颔首致意：“钱伯父，钱伯母，张伯父，张伯母。”
钱瀚笑着回应，张裕丰则洪亮地说了句：“沈家丫头也越来越标致了！”
简单的寒暄过后，沈清歌才再次微微欠身：“伯父伯母们继续聊，我不打扰了。小叔他们还在那边等候，我与他们一同回去。”
“好好，路上小心。”林薇笑着松开手，目光慈爱。
沈清歌转身，与身后的苏白点头示意后，走向不远处同样正在与其他宾客道别的沈伯岳和林书。沈清墨已经安静地站在了自家父母身边。
沈伯岳见侄女过来，对她点了点头。林书则温柔地挽住了沈清歌的手臂，低声问了句什么。沈清歌微微侧头回答。
沈家一行人汇合，又与校长最后致意后，便一同朝着礼堂出口走去。沈清歌走在小叔身边，黑色的身影依旧挺拔清冷，仿佛刚才那支舞只是流程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环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间不同于自己的温度。
苏白站在父母身边，远远看着沈清歌与家人汇合、离开的全过程。“好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人家已经走远了。”林母打趣的声音响起，把苏白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的脸颊瞬间爆红，“妈，你说什么呢！”
“哎呦，我又没说什么，你脸红什么？”
“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小白和南宫叔叔去打个招呼，我们也该走了。”苏爸在旁边解围道。
与校长还有一些相熟的朋友们道别后，苏家三人便坐上了回家的悬浮车。
苏白静静的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轻轻摩挲着掌心，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微凉的触感。
最后一支舞结束了。
但某些故事，似乎才刚刚悄然翻开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