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什么，难道他还能要了姜柠的命？
司宴站在监控前，看着姜柠一叠声的哀求，忽然觉得有点兴致缺缺。
他转身就走了。
“收声设备不错。”临走时，他淡淡评价了一声。
确实很清晰，连那个女人声音里颤抖的哭腔都录得一清二楚。
回家之后，司宴忽然觉得有点没意思了。
他开始着手准备离婚的事，财产分配很平均，他拿走他的，姜柠留下姜柠的，对谁都没有影响。
不过可能，对他还是有一点影响的吧？
毕竟以后，再也不会有一个女鬼一样的女人在他隔壁整夜的哭了。
离婚的过程很顺利，姜柠在他对面签字的时候，甚至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像是从来没看到过他这个人。
司宴本来想说，以后有麻烦，可以来找他。
但是姜柠把离婚协议一推，就低头摆弄手机去了，好像是那个男人约她见面，她在认真回复那条消息。
那句话没说出口，再听到姜柠的消息，是几个月之后。
姜氏破产了，姜景川从高楼上跳下来。姜氏剩余的资产全部被那个男人吞并，而他已经跟前妻复婚，把姜柠赶到了大街上。
助理跟司宴说这件事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
他在想，让她整夜哭成那样的，就是这么一个男人？
许久之后，他问助理。
“那条街上还有我一栋房子？”他问。
“是的，S先生。”
“把她先接到那里，派几个人照顾他。”司宴说。
助理都听傻眼了。
“……谁，您说谁？”
司宴淡淡看了他一眼。
“哦哦，好的，我这就去接夫人……呃，姜小姐。”
助理走出去，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司宴发了一会儿呆，才垂眼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
沈氏集团的股票涨势喜人，让人越看越不顺眼。
恰好，他有个爱好，不喜欢不顺眼的东西在自己面前晃。
只是司宴不知道，他们所处的世界，都是小说。故事情节在没完结之前这样崩坏，世界会面临垮塌的风险。
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做了自己觉得该做的事。
于是，在《邪魅总裁狠狠爱》最后一章、马上就要大团圆包饺子那天，沈氏破产了。
世界一块块的在面前塌陷，司宴无聊的站在窗口，一边看，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世界为什么会崩塌？不知道。
不过也不重要，反正这个世界，本来就没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