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缩回后座另一边，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还碰到了她扭伤的那只脚。
“嘶……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刚才很多人在看，我怕你会不高兴。”
她弯腰胡乱揉着自己的脚踝，匆匆解释。
一边解释，一边偷摸打开自己的属性面板，检查安全值有没有偷偷下降……
忽然，脚腕一暖。
司宴沉默的俯身，把她拉起来，重新将她的脚踝搭上他的腿。
克制而适中的力道，规律地揉起了她的脚腕，手心的薄茧蹭过她的皮肤，痒痒的。
……还挺舒服。
一阵静默之后，姜柠听见司宴问：“我怎么想，重要吗？”
姜柠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窗外飞驰的光闪过他优越的侧脸，他看起来很认真，一下一下地替姜柠揉脚。
姜柠拼命点头。
“重要呀，怎么会不重要！”
老天爷，你一个不高兴，整个A市都要破产，你怎么想当然重要了啊！
司宴握着她脚踝的手却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姜柠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说：“嗯，我不生气。”
姜柠：？
怎么能不生气？！你不是活阎王吗！
难道这本书的活阎王对那本书的男主无效？！
她凑上去，不敢置信的问：“真的？你不生气，也不想报复沈少廷？”
司宴默了默，指腹微动，划过姜柠清瘦的踝骨。
下一秒，他抬起头，带笑的眉眼在夜色里显得十分人畜无害。
“当然不会啊。”他说。“怎么会这么想？”
——
“大小姐，虽然姜氏刚对沈氏撤了资，但是沈氏的股价震荡得也太严重了……严重的不对劲。”
周一例会，姜景川的秘书陈止把公司财报放在姜柠面前，神秘兮兮的小声对她说。
“集团高层怀疑，沈氏应该被某个神秘的境外资本针对了，好几个重要项目都被抢掉，据说沈氏的董事会已经闹翻了。”
姜柠打了个哈欠，接过财报翻来翻去。
“哪个境外资本会搞他啊？就这几个项目，还不够兴师动众的。”
“收益确实不大，但是看这架势，像是有人在报复沈总。”
陈止把咖啡放在姜柠手边，讨好的笑了一下。
“大小姐，是姜总特意让我来问你的……沈氏的麻烦不小，您要是什么时候消气，想重新投资沈氏，可得提前跟姜总说。”
姜柠摆了摆手：“你放心吧，估计就是沈少廷倒霉，他活该。”
这可是小说的世界，沈少廷是男主角，哪个境外资本会特意搞他？
除非是司宴的S集团，可是那天司宴都说了，一点都不生气。
姜柠虽然有点挫败，不过也想通了。
就司宴那厌世的性格，连老婆出轨都能当笑话看，怎么会因为争风吃醋就记恨一个人？
他估计看热闹看得高兴呢。
姜柠看不太懂财报，拿起沈氏的那本文件就丢到一边，然后直接把姜氏集团报表翻到盈利那一页，美滋滋的算起自己这个月能拿多少钱。
但是，她如果翻开沈氏的那本文件，就会看见，抢走沈氏集团项目的那几家公司，全都是境外资本。
如果她查下去，就会发现，这些公司，全部隶属境外那个、名为“S”的神秘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