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从一个如此妩媚动人的女人口中说出来，带着一种极致的反差和挑逗。
若是寻常男人，被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用如此暧昧的语气点破“肾虚”，只怕要么面红耳赤，窘迫不堪，要么就是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然而，黑瞎子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窘迫，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转过头，墨镜直面着那个女人，虽然看不到眼神，但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玩味和……反客为主的侵略性。
他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了一些距离，声音压得有些低，带着他特有的、沙哑的磁性，回应道：
“好不好……”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仿佛在她秾纤合度的身段上扫过，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暗示和挑衅：
“……试试才知道？”
这话堪称大胆露骨，直接将那暧昧的氛围推向了一个更危险的边缘。
寻常女人听到这话，要么羞愤，要么就会被这直接的调戏所激怒。
然而，那女人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轻笑。那笑声仿佛带着魔力，能挠得人心尖发痒。
她同样微微前倾了身体，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她身上那股甜腻诱人的气息更加浓郁了。
“试试？”她歪着头，眼神纯真又妩媚，像只狡黠的狐狸，“小兄弟，口气不小嘛。就不怕……试出问题来？”
她的语气依旧带着调侃，但那双桃花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极淡的、如同猫捉老鼠般的兴味。
黑瞎子嘿嘿一笑，浑不在意地靠回椅背，姿态放松：“问题？能有什么问题？顶多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这话说得浑不吝，仿佛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人是鬼，是仙是妖。
那女人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甚至反过来调戏她的样子，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她轻轻舔了舔自己丰润的红唇，这个动作由她做出来，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
“有意思……”她低声喃喃，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看来，你不是普通人。”
黑瞎子耸了耸肩，语气轻松：“普通人也好，不普通也罢，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倒是你……”他话锋一转，墨镜似乎精准地对准了她，“大老远跑这穷乡僻壤来，总不会真是来看老中医的吧？‘刮骨刀’——夏禾？”
他最后两个字吐出来，语气平淡，却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湖面。
那女人——夏禾，脸上的媚笑微微一顿，随即绽放出一个更加明媚动人的笑容，仿佛百花盛开。
“哟~”她拖长了语调，眼波流转，“居然认识我？看来小兄弟你……也不简单嘛。”
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但态度已然默认。
黑瞎子笑了笑，没有接话。他心里清楚，全性四张狂之一的“刮骨刀”夏禾，她的能力就是操控人的色欲，其魅力对异性，甚至部分同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镇上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源头就在她身上。
夏禾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沉默，她打量着黑瞎子，目光在他那副从不离身的墨镜上停留了片刻，语气带着点好奇：“戴着这玩意儿，不嫌碍事吗？还是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黑瞎子抬手扶了扶墨镜，咧嘴一笑：“习惯了。而且，有些东西，看得太清楚，反而没意思了。朦朦胧胧，留点想象空间，不是更好？”
夏禾闻言，再次轻笑出声：“油嘴滑舌……不过，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这时，老中医已经写好了药方，递给黑瞎子。黑瞎子道了声谢，起身去柜台抓药。
夏禾看着他的背影，目光在他挺拔的身形和那副碍事的墨镜上停留了片刻，眼中兴趣更浓。
她似乎真的只是来看病的，等黑瞎子抓完药，她便自然地坐到老中医面前，伸出了自己白皙如玉的手腕。
黑瞎子拎着几包草药，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靠在柜台边，看似在等找零，实则墨镜后的目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正在看病的女人。
老中医给女人号脉的时间似乎比给黑瞎子号脉时要长一些，眉头也微微蹙起。
过了一会儿，老中医收回手，沉吟道：“姑娘，你这脉象……浮数有力，但根基略显虚浮，像是……心火亢盛，相火妄动？最近是否时常感觉心烦意乱，难以安眠？而且……元阴有损之兆？”
那女人闻言，脸上依旧带着媚笑，仿佛毫不在意：“老先生看得准。最近是有点睡不好，心里……燥得慌。”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不经意间又扫了黑瞎子一眼。
老中医叹了口气，提笔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年轻人，要懂得节制，固本培元才是正道。我给你开几副滋阴降火、宁心安神的方子，你先吃着看看。”
“有劳老先生了。”女人笑着接过药方，声音依旧甜腻。
她起身，也去柜台抓药。经过黑瞎子身边时，她脚步微微一顿，那股甜腻的香气再次萦绕过来。
她侧头，对着黑瞎子，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带着丝丝蛊惑的嗓音低语道：
“小兄弟，药……要按时吃哦。补好了，才有‘试’的本钱，不是吗？”
说完，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轻笑，扭动着腰肢，走向柜台，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背影。
黑瞎子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推了推墨镜，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接过找零，拎着那几包对他来说可能没什么用的草药，转身走出了中医馆。
阳光有些刺眼，他抬头看了看天，墨镜很好地过滤了强光。
镇子上那股若有若无的、放大欲望的场域似乎随着那女人的离开而渐渐消散了。
黑瞎子慢悠悠地往雨村的方向走去，脑子里却在回味着刚才的交锋。
“夏禾……”黑瞎子嘴里喃喃，掌控色欲，放大欲望，杀人于无形温柔乡……果然名不虚传。
她出现在这个小镇，是巧合？还是有意？
看起来像是随意逛逛，但她的能力无意识散发，本身就容易引来麻烦。
而且，她似乎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黑瞎子笑了笑，并不担心。他黑瞎子什么风浪没见过？一个全性的妖女而已，还不至于让他乱了方寸。
不过，这个消息得带回去。全性的人，尤其是“四张狂”这个级别的出现在附近，无论如何都不是小事。
他加快了些脚步，墨镜下的眼神变得锐利了些。
看来，刻意的平静被打破，真的要越来越热闹了。
而他，黑瞎子，很乐意在这浑水里，好好地摸一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