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怎么办？”他摊手，“让她跟你走？然后被塞进什么破秘地当钥匙？我不干。”
“她是公主！是血脉继承者！”
“她也是个人。”江小道打断她，“而且是我饭搭子。谁动她，就得先问问我这个后勤主管同不同意。”
长老盯着他，眼神复杂，最终闭上眼，低语：“天意……终究难违。”
江小道松了口气，转身对岑晚狐说：“行了，谈话结束。您老要是没事，我们先走了。回头记得交个场地费，这地方塌得挺贵的。”
他拉着岑晚狐转身就走，走出两步，忽觉手心一热。
低头一看，那枚护心鳞印记竟微微发烫，金光顺着岑晚狐的手臂蔓延，逐渐在她背后勾勒出一道模糊的虚影——九条尾巴的轮廓若隐若现。
岑晚狐脚步一顿，呼吸微滞。
“怎么了？”江小道问。
她没答，只是抬起手，看着那道印记，轻声说：“它在提醒我……有什么东西要醒了。”
“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她摇头，“但好像……一直在等这一刻。”
江小道皱眉，正要说话，忽然察觉脚下地面传来细微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地底深处缓缓升起。
他回头看了眼仍坐在地上的长老，发现她也睁开了眼，脸色骤变。
“你感觉到了？”她喃喃，“封印……松了。”
“哪个封印？”江小道问。
“不是秘地。”长老缓缓站起，声音发紧，“是她体内的。”
话音刚落，岑晚狐闷哼一声，单膝跪地，左手死死按住心口。那枚护心鳞印记剧烈闪烁，金光与某种暗红色纹路在她皮肤下游走碰撞，像是两股力量正在争夺控制权。
“岑晚狐！”江小道立刻蹲下扶住她，“撑住！我这就签到——”
“没用。”她咬牙，“这次……不是外力能压的。”
“那你让我试试！”
“你听我说。”她抬头看他，瞳孔已变成纯粹的金色，声音却异常清醒，“如果我失控了，你必须离开。”
“放屁！我都说了要罩你——”
“这不是玩笑！”她猛地抓住他手腕，力气大得惊人，“你要是不走，我会亲手杀了你！”
江小道愣住。
她的眼神不像在威胁，倒像是在恳求。
风穿过废墟，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护心鳞印记忽明忽暗，映得她半边脸金光流转，半边脸藏在阴影里。
江小道沉默几息，忽然咧嘴一笑：“行啊，你要杀我，我也认。”
“你——”
“但我有个条件。”他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狐耳，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什么，“等你清醒了，得请我吃顿好的。灵膳楼新出了狐狸汤，听说挺补的。”
岑晚狐瞪着他，金瞳微颤，忽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滚！”
江小道哈哈大笑，顺势把她背了起来：“走咯，打完收工，回家吃饭！”
他刚迈出一步，背上的岑晚狐忽然浑身一僵。
“怎么了？”他问。
她没说话，只是抬起左手，看着那枚印记，轻声道：“它在哭。”
江小道脚步一顿。
金光顺着她的手臂爬满全身，九尾虚影彻底显现，环绕周身，缓缓转动。一股古老而强大的气息，自她体内缓缓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