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清音见状,竟也起身:“若论师道,达者为先。小友在琴道的造诣,确实足以做老朽的老师了!”
陈观哈哈大笑:“既然如此,老夫也凑个热闹。小友若肯传授《弈妙》精要,老夫执弟子礼又何妨!”
三位泰斗竟真的要行拜师礼,吓得田恬连忙起身避让:“诸位前辈折煞晚辈了!快快请起!”
祁樾也上前扶住几位老人:“各位前辈,这可使不得。”
田恬稳定了一下心神,恭敬地向五位老人行礼:“承蒙各位前辈厚爱,但晚辈已有师承,不敢另投他门,更不敢妄为人师。”
他的语气温和却坚定:“家师曾教导,学问之道,贵在传承与分享。晚辈所学若能对各位前辈的研究有所帮助,自当倾囊相授,但师门规矩不可废,还请诸位前辈见谅。”
这番话既表明了态度,又给足了五位老人面子。他们虽然失望,却也对田恬更加敬重。
梅清音长叹一声:“是老夫唐突了。小友尊师重道,令人敬佩。”
陈观也感慨道:“能有如此弟子,令师必是世外高人。”
秦老仍不死心:“那...不知小友可愿来中医药大学做几场讲座?将这些古法传授给更多学子?”
其他几位老人也纷纷附和,退而求其次地邀请田恬去做交流讲学。
田恬这次没有拒绝,他微笑着点头:“能与各位前辈和学子们交流,是晚辈的荣幸。”
一场“拜师”风波总算平息下来。五位老人虽然没能收徒或者拜师成功,但都得到了田恬的承诺,会在适当的时候与他们深入交流各自领域的古法技艺。
送走五位依依不舍的泰斗后,别院终于恢复了宁静。
张导擦着额头的汗走过来:“田恬啊,你今天可是把我这小心脏吓得够呛。”
田恬不好意思地笑笑:“给导演添麻烦了。”
祁樾握住田恬的手,轻声问:“还好吗?”
田恬靠在他肩上,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什么话?”
“师父说,我们这一门所学,都是历代先贤智慧的结晶。若有缘人想学,不必藏私,但也不必强求。”田恬目光悠远,“他说,真正的传承,不在形式,而在心法。”
嘟嘟跑过来抱住田恬的腿:“小爸爸,那些爷爷为什么都想当你的学生呀?”
田恬弯腰抱起儿子,微笑道:“因为他们都想学习一些很重要的知识。”
“那小爸爸会教他们吗?”
“会啊。”田恬亲了亲儿子的脸蛋,“但是要先教我们嘟嘟,对不对?”
祁樾看着父子俩,眼中满是温柔。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幕,只是开始。田恬这颗明珠,注定要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而古城上空的云卷云舒,仿佛也在预示着,这段奇妙的缘分,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