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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集:劫气聚西岐:西岐之地劫气暗聚,预示周族崛起(1 / 2)

混沌初分,洪荒历劫无数,龙汉初劫碎万灵,巫妖量劫陨祖巫,及至夏商更迭之际,天地间劫气虽经禹治水、启定邦稍作蛰伏,却终在昆仑山一脉西麓悄然汇聚——此地名为西岐,沃野千里连渭水,峰峦叠嶂隐灵脉,本是洪荒遗泽滋养的一方净土,此刻却成了封神大劫的第一缕引线落地之处。

这一日,晨曦未露,西岐上空的天幕异于往常。寻常时分,渭水朝雾该如轻纱漫过田畴,将麦浪、桑林裹进朦胧的生机里,可今日的雾却是灰黑色的,丝丝缕缕缠绕着水汽,沉得像浸了铅,落在草叶上竟凝不成露珠,反倒顺着叶脉往下淌,在泥土里晕开点点暗沉的印记。田间早起耕作的农人王伯,握着木犁的手突然一顿,他弯腰摸了摸脚下的土,眉头拧成了疙瘩:“怪了,昨儿还松快的地,今儿怎么凉得渗手?”

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桑树林里突然传来“哗啦啦”的响动,不是风拂枝叶的轻响,倒像是有重物碾过灌木丛。王伯直起身,眯眼往林子里瞧,只见一道灰影一闪而过,那影子约莫半人高,周身裹着若有若无的黑气,掠过桑树枝时,原本翠绿的桑叶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卷曲,最后枯成了一碰就碎的齑粉。“邪祟!”王伯低喝一声,抓起田埂上的柴刀就追,可刚跑两步,脚下突然一软,那灰黑色的雾气不知何时缠上了他的脚踝,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疼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王伯,快回来!”远处传来呼喊,是同村的后生李二郎。他背着竹篓刚要去山中采草药,远远看见王伯追着黑影进了林子,又见那黑气缠人,忙扔了竹篓冲过来,从腰间解下一块用红绳系着的桃木牌——这是去年鸿蒙宗弟子路过西岐时,见此地灵脉虽盛却有浊气隐现,随手赠给村民的护身符。李二郎将桃木牌往王伯脚踝处一按,“滋啦”一声轻响,黑气像是被烫到般缩了回去,王伯才得以挣脱,瘫坐在田埂上大口喘气,望着桑树林的方向,眼里满是惊惧:“那东西……那东西碰过的树都死了,这西岐地界,怕是要出事儿啊。”

此时的西岐城邑内,周族首领季历正站在议事堂的窗前,手里捏着一枚龟甲。这龟甲是三日前他派人从渭水深处捞上来的,壳上纹路本是清晰的玄黄色,可昨夜占卜时,炭火灼烧龟甲的瞬间,裂纹竟不是寻常的“横纹断凶、竖纹主吉”,而是密密麻麻交织成网状,网眼处还泛着淡淡的灰光,像是有黑气在纹路里流动。季历眉头紧锁,指尖划过龟甲上的裂纹,只觉一股寒意从指尖窜上来,顺着手臂往心口钻——他执掌周族已有十余年,自先祖后稷教民耕种、扎根西岐以来,周族虽不及商朝鼎盛,却也国泰民安,从未有过这般诡异的占卜异相。

“首领,鸿蒙宗的玄空长老派人送来了书信。”侍从捧着一卷兽皮卷轴走进来,声音里带着几分急促。季历连忙接过,展开卷轴,只见上面是玄空长老苍劲的字迹,墨迹间似乎还凝着淡淡的道力:“西岐灵脉乃昆仑余脉所汇,近日却有劫气暗聚,非妖非魔,乃天地大运更迭之兆。周族当闭城自省,勿扰山林,静待应劫之人现世,切不可与劫气硬碰,否则恐遭灭族之祸。”

“劫气?应劫之人?”季历喃喃自语,心里越发不安。他走到议事堂外,望向城西的昆仑山方向,只见原本终年缭绕的白云此刻竟变成了灰黑色,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罩在山巅,连太阳的光芒都透不进来。城门口的卫兵突然跑过来禀报:“首领,城外十里的桃林昨夜全枯了,地上还留着不少黑色的脚印,像是……像是兽爪印,可比寻常的虎狼脚印大上三倍!”

季历心中一沉,当即下令:“传令下去,关闭西岐四门,所有村民不得外出,城中士兵全员戒备,若见黑气或异兽,即刻鸣锣示警,不得擅自追击!”命令刚传下去,城东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季历快步赶过去,只见一群孩童围着一口水井哭闹,井台上的木桶翻倒在地,井水竟变成了浑浊的灰黑色,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缕黑气,像是活物般扭动着。

“这水……这水不能喝了!”围观的村民惊呼起来,有人试着用瓢舀起一点,刚靠近嘴边,瓢里的水突然“嗤”的一声蒸发了,只留下一股刺鼻的焦味。季历蹲下身,看着井里的黑水,突然想起玄空长老书信里的话——劫气乃天地大运更迭之兆。他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西岐城的大街小巷,只见家家户户的烟囱里冒出的炊烟都带着淡淡的灰黑色,连平日里欢快鸣叫的飞鸟,此刻也飞得极低,翅膀上沾着黑气,落在屋檐上没多久就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虚无之海中的起源殿内,龙宇正坐在鸿蒙盘前,指尖轻点,盘中浮现出西岐的虚影。鸿蒙盘上的混沌之气缓缓流动,将西岐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气息都映照得清清楚楚——灰黑色的劫气如同蛛网般覆盖在西岐上空,却并未立刻伤人,反而像是在寻找什么,顺着渭水的流向往周族聚居的核心区域汇聚,在季历的议事堂上空凝成了一道淡淡的气旋。

“劫气虽凶,却有灵识,知道此处是周族根基所在。”龙宇轻声说道,身旁的玄冥望着鸿蒙盘中的虚影,眉头微蹙:“这劫气与龙汉初劫、巫妖量劫的不同,没有那般暴戾,反倒像是在‘孕育’什么。”龙宇点头,指尖在鸿蒙盘上轻轻一划,虚影中浮现出周族的族谱——从后稷到公刘,再到季历,每一代周族首领都以“仁”治族,教民耕种、兴修水利,即便是面对商朝的压迫,也从未主动挑起战乱。

“天地大运,向来择善而从。”龙宇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道韵,“商朝自武乙射天以来,不敬天地、滥用民力,气运已衰;而周族仁厚,深得民心,又占西岐灵脉之地,正是劫气择定的‘应劫之族’。只是这劫气初聚,尚未成型,若有人强行干预,怕是会引火烧身。”玄冥看向鸿蒙盘中季历的身影,见他正有条不紊地安排防务,安抚百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季历心性沉稳,若能撑过这劫气初聚的难关,周族崛起,指日可待。”

西岐城内,夜幕悄然降临,可家家户户都不敢点灯,只能借着月光透过窗纸的微光,听着城外传来的诡异声响——时而像是兽吼,时而像是风声,仔细听又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啜泣。季历坐在议事堂里,面前摆着玄空长老送来的桃木牌,他将桃木牌分给城中的士兵,让他们在城墙上每隔十步插一块,又命人将城中所有的井水都封存起来,改用渭水上游的活水。

就在这时,城西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啼哭声,季历连忙起身,跟着侍从赶过去,只见一户人家的妇人刚生下一个男婴,那男婴不同于寻常婴儿的啼哭,声音清亮,落地时竟自带一股淡淡的金光,将房间里的黑气驱散得干干净净。男婴的父亲是周族的一个小吏,见季历来了,忙跪下禀报:“首领,这孩子出生时,窗外突然飞过一只彩鸟,嘴里还衔着一片翠绿的桑叶,落在孩子的襁褓上,那桑叶到现在都没枯!”

季历走到襁褓前,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只见男婴的额头上有一道淡淡的纹路,像是一片桑叶的形状,周身的金光虽淡,却如同屏障般,将房间里的黑气隔绝在外。他心中一动,想起玄空长老书信里的“应劫之人”,难道这孩子就是?正想着,玄空长老派来的使者突然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对季历说:“长老算到西岐今夜有祥瑞降生,特命我送来这卷《周易》初稿,让您好生保管,待这孩子长大,可传给他研读。”

季历接过竹简,只见上面写着“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墨迹间凝着淡淡的道力,竟将房间里最后一丝黑气也驱散了。他抬头望向窗外,只见西岐上空的灰黑色雾气不知何时淡了些,月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落在地上竟泛着淡淡的银光。城墙上的士兵突然喊道:“首领!黑气散了!桃林那边长出新芽了!”

季历快步走到城外,只见昨夜还枯萎的桃林,此刻竟真的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原本灰黑色的雾气顺着渭水往下游飘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往商朝的都城朝歌方向流动。他捡起一片刚长出的桃叶,放在鼻尖轻嗅,竟带着淡淡的清香,与寻常的桃叶截然不同。

“首领,这是……”侍从疑惑地问道。季历望着朝歌的方向,又看了看怀中男婴的襁褓,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玄空长老说得对,这劫气是天地大运更迭之兆,西岐的劫气散了,可朝歌的劫气,怕是要聚了。周族的机会,来了。”

此时的起源殿内,龙宇收起鸿蒙盘,对玄冥说道:“西岐劫气初聚即散,应劫之人已现,周族崛起的序幕,算是拉开了。接下来,就看商朝如何应对这劫气了。”玄冥点头,目光望向洪荒大陆的东方,那里是商朝的都城朝歌,此刻正有一股更浓郁的黑气,从地底缓缓升起,与西岐飘来的劫气汇合,在朝歌上空凝成了一道巨大的黑影。

西岐的夜,终于恢复了平静,渭水的朝雾再次变得清澈,麦浪在月光下泛着银光,桑树林里传来了虫鸣,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从前。可只有季历知道,从今夜起,西岐不再是洪荒大地上一个普通的城邑,而是封神大劫的起点,是周族崛起的根基。他抱着怀中的男婴,轻声说道:“孩子,你生于劫气初散之时,日后定要担起周族的重任,让西岐的光芒,照亮整个洪荒。”

男婴似乎听懂了,眨了眨眼睛,额头上的桑叶纹路闪过一丝金光,将季历的手掌照亮,也将西岐的未来,照得一片光明。而在遥远的朝歌,商纣王正坐在鹿台上,看着下方的歌舞,手中端着酒杯,全然不知一股灭国的劫气,正顺着渭水,悄然向他逼近。封神大劫的第一缕引线,已在西岐落地,接下来的洪荒大地,将迎来一场比龙汉初劫、巫妖量劫更惨烈的动荡,而周族,将在这场动荡中,一步步崛起,成为洪荒新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