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住他!放箭!砸死他!”
城头守军惊恐万状,将所有火力集中。
然而,王潇身形如鬼魅,在云梯上辗转腾挪,轻易避开大部分攻击。
偶有箭矢射中,也被精良的铠甲弹开。
他如同战神附体,几个起落便跃上城头,手中长刀已然化作一道匹练般的寒光!
“噗!噗!噗!”
刀光闪过,三名围攻上来的京营将领甚至没看清动作,便已捂着喷血的脖颈踉跄倒地。
王潇毫不停留,长刀挥舞开来,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京营官兵成片倒下。
竟无一合之敌!
主帅如此悍勇,莽山军士气暴涨,攻势如同狂涛怒浪,瞬间击垮了濒临崩溃的守军。
不过片刻功夫,西面城墙便成功拿下。
“去!打开城门!”
一队精锐冲向城门洞,顶着京营士卒前赴后继地攻势拼命推动绞盘。
“嘎吱——吱——”
宁州城门缓缓洞开!
“杀!”
蓄势已久的莽山军主力浩浩荡荡涌入。
大局已定!
王潇手持滴血的长刀,屹立在城头之上。
“活捉谢道安,我要亲手将他凌迟!”
“至于宁州......传令全军,三日不封刀!”
这道命令如同打开了地狱之门。
失去约束的莽山军,彻底化身成毫无感情的杀戮机器。
负隅顽抗的京营残部,人头滚滚。
被强征来协助守城的青壮,无论是否参与抵抗,无一幸免,纷纷倒在了屠刀之下。
可惜,莽山军最终未能活捉谢道安。
当城门被攻破的消息传来时,在帅府中强撑的谢道安急火攻心,加之旧伤复发,猛地喷出数口黑血,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当场气绝身亡。
紧接着,莽山军开始清算。
那些曾参与或疑似参与侮辱、破坏李茂遗体的百姓,被逐一揪出,全家老小尽数斩首。
宁州城内,哭喊声、求饶声、惨叫声、兵刃砍杀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
火光映红了天际,浓烟遮蔽了日月。
三日后。
莽山军撤出宁州。
留下的,是一座彻底化为焦土,尸骸枕藉的鬼城。
冲天的血腥味和焦糊味弥月不散。
王潇命人寻回李茂残缺的遗体,将其郑重安葬在宁州城外,那处他呕心沥血的水渠旁。
墓碑很简单,只刻了“故宁州知府李茂之墓”几个字。
祭奠过后,莽山军这头被鲜血喂养过的战争巨兽,开始以更加狂暴的姿态扫荡各州府。
攻城掠地,开仓放粮,摧毁抵抗。
而宁州被屠城的惨状,也随着逃难的人群和商旅迅速传遍北方。
各州府官员、豪强、守军无不闻风丧胆,面对手段酷烈的莽山军,抵抗意志土崩瓦解。
许多城池甚至望风而降,或者稍作抵抗便开城纳款,只求能免遭宁州那般灭顶之灾。
短短半月之间,整个大楚北方,彻底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与恐慌之中。
莽山军的凶名也在此刻达到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