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堂,文武百官吵得面红耳赤。
必须立即调集大军镇压!
一名御史言词激烈道,严州之败已伤国体,若再放任琅琊逆贼坐大......
放踏马的屁!
户部尚书当场怒喷,天寒地冻,调兵需多少粮草?各州府库早已见底!
“魏子涯出征时,沿路州府被搞的民不聊生,短短半月间爆发七次民变,若再来一次,只怕.....”
兵部尚书也在一旁冷笑:“若派大军前去镇压,其他几支叛军趁机起势又该当如何?”
但御史毫不退缩,那依两位大人之见,就眼睁睁看着?
珠帘后的张太后不懂战事,这些争吵让她只觉头疼欲裂,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
余光瞥向龙椅上的阿烈,冒牌天子正襟危坐,倒是比初来时沉稳许多。
阿烈有心参与这场争论,但没有首辅的允许,不能对朝政提出任何意见,否则等待他的将是一顿暴打.....
台下,各部官员越吵越凶,还不时将目光看向沈渊。
等待大佬的最终决断。
但沈渊心中早已有了计较,即使出兵,也要等到来年夏收后。
否则,整个北方都将被拖入战争的泥潭!
同时他准备退朝后修书谢归鸿——
这个老贼虽占据数州之地,乃是叛军中最强大的一股势力,但目前已不足为虑。
之前自己只是用大军压境威胁一番,这老贼便屁颠屁颠服软,迅速将青州军撤回,字里行间更是透露着不想与朝廷为敌的意思。
更何况明瑾已经睡了她女儿,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借他之手除掉这支琅琊军,还有那个疑似小皇帝......
明瑾也能借此立下大功!
报——永州急报!
传令兵的声音让朝堂瞬间安静。
沈渊展开军报,脸色骤变:琅琊军正在围攻永州?!
满朝哗然。
反了!简直反了!
这是要与我大乾全面开战!
沈渊果断将之前计划抛之脑后,都欺负到家门口了,若是再徐徐图之,只怕大乾将烽烟四起!
当即下令兵部调兵,另征召八万青壮,户部、工部准备一应粮草、器械。
......
退朝后,张太后回到仁寿宫,只觉头痛欲裂。
这大乾短短几年怎么会变成这样?
难道她做错了?
娘娘.....
阿烈小心翼翼上前,我在塞外时学过推拿之术,或可缓解凤体不适。
若是从前,张太后定会厉声呵斥。
但此刻看着冒牌天子无比关切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阿烈强压激动,手指轻轻按上太阳穴。
他手法娴熟,力道恰到好处,张太后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
都退下吧。
她慵懒地挥退宫人,哀家要小憩片刻。
待殿门关闭,阿烈的呼吸渐渐粗重。
指尖下的肌肤如羊脂般细腻,幽兰香气萦绕鼻尖。
他的目光掠过那微微敞开的衣领,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张太后察觉异样正要睁眼,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环住腰肢。
你......唔!
温热的唇堵住了她的惊呼。
张太后凤目圆睁拼命推搡,却被阿烈牢牢禁锢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