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别人如何,但请大人放心,末将永远支持您!”
“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谢昭宁心头一暖,在酒精的作用下,竟鬼使神差地握住了王潇的手,“谢谢你!”
王潇反手将她的手握紧,指腹还不时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茧子。
“不用客气。”
谢昭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猛地抽手,却没能挣脱。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轻微的噼啪声。
“放手!”
她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
王潇这才松开手,故作醉态地揉了揉太阳穴:
“末将失礼了,这酒、这酒后劲不小。”
谢昭宁站起身,脸颊微红,匆匆丢下一句“早些休息”,便快步离开了内堂。
夜风拂过廊下,吹散了脸上的燥热。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
真是见鬼了!
内堂,待谢昭宁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王潇眼中的醉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他轻笑一声整了整衣袍,随后大步离开府衙。
夜色已深,严州城内仍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到处都有士卒巡逻。
见到他的身影纷纷驻足行礼。
王潇点头示意,穿过几条街巷后来到青州军分配的宅院——
这里原是严州通判的住所,如今却成了他的临时府邸。
那个通判此刻正被关押在大牢中受审,据说与黄天军内部的某些将领暗通款曲,传递军情。
在原剧情中,没有琅琊军的介入,谢昭宁虽然最终攻下严州,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
更是在战后与朝廷援军血战一场,险些功亏一篑。
而这一切,正是因为内鬼作祟。
如今,严州城不到五日便被攻破,内鬼来不及逃脱,更来不及销毁证据。
接下来只需顺藤摸瓜,便能揪出黄天军内部的叛徒。
好戏,才刚刚开始......
收回繁杂思绪,王潇迈步走向后院。
吕轻侯、李嗣业和受伤的琅琊军士卒都被安置在此处养伤。
然而还未走近便听到一阵喧闹声。
推开院门,眼前的景象让王潇瞬间无语。
本该卧床休养的吕轻侯和李嗣业正盘腿坐在石阶上,手里各拎着一坛酒。
周围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名士卒,个个面色通红,显然已经喝得七荤八素。
“来来来,再喝一碗!”
李嗣业豪迈地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完全看不出腿上有伤的样子。
吕轻侯则笑眯眯地拍了拍身旁一名士卒的肩膀:
“你小子酒量不行啊,这才几碗就倒了?”
王潇见状无奈道:“这是养伤还是开庆功宴?”
众人闻声回头,纷纷咧嘴笑了起来。
李嗣业大着舌头道:“大人,您可算回来了!快来喝一碗,这酒……嗝……够劲!”
王潇摇头失笑,却也懒得再管。
反正子时一到他们的伤势便会痊愈,喝点酒也无妨。
他走上前接过李嗣业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