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有些不解,将军,这是何意?”
谢昭宁擅自出兵,黄天军内部必有分歧。
刘素阴冷一笑,赵权最近收了不少朝廷,也该出把力了。
“告诉他,事成之后必有厚报!”
次日拂晓,战鼓声与喊杀声再次震彻云霄。
青州军如潮水般涌向严州城墙,却在箭雨与滚石的打击下不断溃散。
即便有勇猛的士卒爬上云梯,也被热油浇了个正着,惨叫着坠下城墙。
一个方阵被打残,立刻又有新的方阵补上,战场上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
见状,指挥台上众将无不面色凝重。
这仗似乎没那么好打.....
夕阳西下,收兵的锣声响起。
青州军今日损失惨重,战场上留下近千具尸体。
中军大帐内。
气氛很是压抑,将领们更是个个垂头丧气。
谢昭宁并未训斥众人,而是强打精神指着沙盘道:
西门守军薄弱,明日主攻方向调整至此。
声音满是淡定,仿佛白天的惨败从未发生。
待帐篷内安静下来后,夜风送来伤兵的哀嚎。
谢昭宁仰头望着不远处严州城头的火光,神情晦涩不明。
守军实力远超预测,对方援军也不知何时赶来,必须想办法速战速决!
第三日。
青州军攻势更加惨烈。
先锋营不计损失一度突破西门,军旗甚至插上了城楼。
可就在这关键时刻,刘素竟亲自带着亲卫队杀到,硬生生将攻上城墙的先锋营赶了下来。
鸣金收兵!
谢昭宁见状咬牙下令。
暮色时分,中军大帐召开紧急会议。
有人主张围而不攻,有人建议夜袭,谁也不服谁。
但这其中并没有王潇的身影,区区百户官还不够格。
琅琊军也被安排在第二梯队,尚未参与连日来的进攻。
帐内正吵的不可开交时,传令兵快步冲进来:
报——大营外来了十几个骑兵,说是奉黄天军令!
闻言,谢昭宁默默叹了口气。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营门外。
赵仁端坐在马背上,得意地摸着新蓄的八字胡。
见谢昭宁出来,他故意不下马,而是用马鞭指着对方居高临下道:
大小姐,统帅让我问问,是谁下令擅自攻打严州?
谢昭宁见是黄天军副将赵仁,不禁冷哼一声。
此人靠溜须拍马上位,毫无领军作战能力。
不知为何,父亲却对其信任有加,为此寒了不少老将的心!
谢昭宁没有立刻作答,依旧站得笔直,铠甲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军中请称职务。
赵仁脸色一僵,不情不愿地改口:
谢指挥使,到底是谁下的令?”
“还能有谁,自然是本将!”
“那好,奉统帅令,命你即刻撤军回济州领罚!
四周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士卒都看向他们的主将。
谢昭宁闻言突然笑了:“值此攻城关键时刻,本将不信统帅大人会如此昏庸!”
“此人定是朝廷派来的奸细,妄图扰乱军心!”
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