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赏识!”
谢昭宁深吸一口气,随即岔开话题,“如今青州军粮草军械充足,战争,要开始了。”
“琅琊军既已组建完毕,当加入其中!
——————
景和七年秋,终于迎来了一场丰收。
京城的朱雀大街上,运粮马车排成长龙,将新收的粮食送入京仓。
户部尚书捧着账册,在朝会上喜气洋洋地禀报:今岁赋税已收齐七成,比往年顺遂许多。
不仅如此,除了盘踞在青州、济州、涿州、幽州、浔阳等地的几股反贼,各地竟出奇地平静。
连往年此时必定闹腾的流民,今年也少了大半。
满朝欢庆之际,却有人面露愁容。
仁寿宫内,金菊开得正盛,张太后却无心赏景,纤长的指甲在案几上划出一道道白痕。
娘娘,该用膳了。
贴身侍女小心翼翼地提醒。
滚出去!
张太后猛地将茶盏扫落,瓷片飞溅,吓得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
如今景和帝依旧下落不明,龙印也不知去向。
萝卜章虽勉强能用,但已引起了诸多臣子猜忌。
靠着她与沈渊的权势,虽然轻易便将那些流言蜚语镇压,但总归不是长久办法。
毕竟,皇帝不能一直称病不上朝。
首辅大人求见!
听到通传,张太后急忙整了整衣冠。
当沈渊的身影出现在珠帘外时,她几乎是扑了过去:可有消息了?
沈渊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贡茶,这才开口:
“根据心腹详细检查,那小畜生应该是早有准备,先杀太监、嬷嬷,随后趁着夜色逃出宫去。”
南门守将马陆已经招了,他拿着刘总管的令牌出城,从此杳无音信。
真是个白眼狼!
张太后保养得宜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哀家让他当皇帝,他竟忘恩负义......
娘娘息怒。
沈渊阴冷一笑,臣已派出暗探,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
接着他话锋一转,不过当务之急,是先堵住这悠悠众口。
随着三声击掌,殿门缓缓开启。
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少年被侍卫押了进来,瘦弱的身子不停发抖。
这是......
张太后狐疑地走近。
沈渊一把扯
心腹从边关寻来的贱民,今日刚刚抵达京城。
“只要稍加训练,又有我们在一旁提醒,应付那帮大臣绰绰有余。”
说着,沈渊一把捏住少年下巴,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今后的主子。
少年闻言扑通跪地,额头磕得咚咚响:小的、小的......
张太后眼前一亮,绕着少年转了数圈,“还是渊哥有办法,只是......
再养出个白眼狼怎么办?
沈渊轻笑道:全家十二口都在我手里,不听话先杀他爹!
大人、大人我一定听话!您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让我学狗叫都行!
少年顿时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