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来吧。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拳脚相加声,里面还掺杂着阵阵哀嚎。
王潇:......
这么着急,赶着去投胎吗?
他与长公主姬明月大婚,王凌岳竟然一点表示也没有,虽然前些日子对方给了二十万两银票,但那是他凭本事要来的开店资金!
王潇一气之下,直接命人将北疆总督府的牌匾摘下。
眼不见心不烦。
而护院也被统统更换,此时承担府内防卫的皆是系统精锐士卒。
除非大军列阵进攻,否则,谁也别想硬闯进来。
所以,那卢俊安怕不是失了智?
王潇随即起身来到门前,打量了一番被亲卫撂倒的卢府家将,又看向面色铁青、双腿忍不住发抖的卢俊安:
这位可是天工阁股东,济北行省的卢公子,不得无礼,退下!”
待亲卫离开后,卢俊安胆子瞬间大了起来,姓王的,你敢阴我!!
王潇挑眉,“这是何意?
少装糊涂!吴厚德那厮卷走我四十多万两银子,你敢说与你无关?
吴厚德?
王潇露出困惑的表情,随即像是想到什么。
哦,你说那个从我这跳槽的管事?他从帝都工坊离开的那天起,就与天工阁再无瓜葛了。
卢俊安闻言气得浑身发抖:放屁!这分明是你设的局!
王潇脸色骤然转冷,缓缓上前走了数步,卢俊安,本爵乃大虞驸马、忠勤伯,你这是在跟谁说话?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鼻青脸肿的家将们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没办法,被打怕了。
你.....
卢俊安攥紧拳头,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要是真有二人勾结的证据,他还用得着上门兴师问罪?
这时王潇忽然笑了,语气更是缓和下来:
卢公子,咱们毕竟是生意伙伴。若是你还想要稳定的货源.....最好别把事情做绝。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卢俊安头上。
他猛然想起,若是想偿还钱庄的债务,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天工阁的分润,还有济北行省的代理权!
好...很好...
卢俊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转身就走。
马蹄声远去时,王潇站在廊下轻轻摇头。
这点挫折就沉不住气,等他一无所有的时候,才会真正体验到什么是人心险恶!
夫君,发生何事了?
姬明月提着裙摆款款而来,蹙着秀眉望向府门方向。
王潇闻声回头,脸上的寒意瞬间化开,变脸似的换上温柔笑意:无事,遇到了一条疯狗。
他伸手拂去落在妻子肩头的海棠花瓣,动作自然得仿佛方才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
姬明月正要细问,忽觉腰间一紧。
“走,跟我回屋。”
这虎狼之词惊得她耳尖都泛了红:夫君!这、这大白天....
白天怎么了?
王潇一脸正气凛然,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若是不赶紧有喜,对你姐姐的谎言可就要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