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冷哼一声,松开钳制下巴的手,重重一拳打在她腹部。
春桃痛呼一声牙关不由自主地松开,王潇趁机将整碗药灌了进去,有几滴顺着她嘴角流下,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褐色痕迹。
灌完药后,王潇果断松开手,慢条斯理地坐回椅子上,掏出帕子一根一根擦着手指,仿佛刚才碰了什么脏东西。
春桃则瘫软在地,面色惨白。
她颤抖着用手指抠嗓子眼,干呕了几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本公子喂你吃补品,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王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冰。
春桃浑身一颤停下动作,嘴唇哆嗦着:奴婢、奴婢......
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王潇不再看她,提高声音道:来人。
王猛应声而入,目不斜视地走到面前行礼:公子有何吩咐?
全程连个眼神都没给瘫在地上的春桃。
王潇随意指了指:这个贱人不老实,去把她的家人都抓起来。
王猛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远去。
直到这时春桃才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扑到王潇脚边:
少爷!少爷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以后一定听话,求您放过我家人!
王潇一脚将她踢开,厌恶地皱了皱眉:
春桃,你是不是觉得本少爷傻?徐伯为什么被抓你心里没点数吗?真以为只是中饱私囊?
春桃闻言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她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突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时王潇走到面前,俯身捏住下巴强迫她抬头:
若想不连累家人,此事你知我知。从今往后,每日的本公子赏给你喝。
说着,他手上力道慢慢加重,要是敢告诉别人,小心你全家人的命!
公子!
春桃泪如雨下,奴婢父亲之前得了重病,实在是没办法......
闭嘴!
王潇厉声打断,世间苦命人多了去了,但这不是你给本公子下毒的理由!更别妄想用这种借口求得宽恕!
房间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春桃瘫在地上不停小声抽泣。
不多时王猛回来抱拳道:禀公子,一家六口全抓起来了,关在府内地牢。
王潇点点头:好生看管,别让他们死了。
转头对春桃道:至于你,记住我说的话,现在滚吧。
春桃颤抖着爬起来行了个礼,踉踉跄跄地退了出去,背影佝偻得像老了十岁。
待她走后,王潇从怀中掏出一叠契书扔在桌上——都是从陆铭泽那儿弄来的地契房契。
找个有实力的典当行死当,再去买足够四千人食用的粮食和酒肉。
王猛犹豫了一下:少爷,买这么多酒肉做什么?
怎么?
王潇挑眉,本公子犒劳替我耕种的佃农,不行吗?
王猛闻言肃然起敬,郑重地拱手行礼:少爷宅心仁厚,属下佩服!
王潇摆摆手让他退下,自己则走到窗前,望着院中那棵老槐树出神。
此时的大虞皇朝未到风雨飘摇之际,想种田爆兵有些困难,不如,尝试走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