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显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坐到她身边:娘、娘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骆清霜已经恢复了温柔的表情,为他斟满酒杯:来,官人,我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骆清霜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卷书册:
这是我骆家在南方各地商号,支脉所在,我会说服我父亲,让他在人力与物力上帮助你!”
周显震惊地看着她:这......
怎么?
骆清霜冷笑,不相信我会帮你?
说着她凑近周显吐气如兰,记住,我要他死。
周显望着妻子近在咫尺的容颜,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曾经温婉可人的女子,此刻眼中燃烧的仇恨让他心惊。
但他还是接过书册,并郑重点头:我答应你。
当夜,周显再次独自在书房研究到深夜,与以往不同的是,此刻多了一份必赢的信念。
李晟....
轻声念着这个名字,他的手指在的位置重重一点,这次,我要让你尝尝失败的滋味。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
骆清霜站在回廊的阴影处,望着书房透出的灯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李晟,既然你不来救我,那就别怪我......
府中的老槐树上,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鸣叫,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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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周显扶着酸痛的腰从床榻上起身,嘴角不自觉上扬,昨夜骆冰霜一反常态热情似火,让他颇有些受宠若惊。
轻手轻脚穿戴整齐后,临走前还不忘掖了掖被角。
老爷,要备轿吗?管家在门外低声询问。
不必。
周显稍微活动了下筋骨,骑马去兵营。
他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眼中闪过笑意,不必打扰夫人,让她多睡会儿。
而此时,看似熟睡的骆冰霜在房门关上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她强忍着浑身的酸胀感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雪白肌肤上斑驳的痕迹。
来人,梳妆。
声音冷得像冰。
丫鬟们战战兢兢地进来伺候,谁都不敢抬头。
她们发现夫人今日的妆容格外艳丽,唇上的胭脂红得刺眼,像是要掩盖什么。
备轿,去骆府。
骆府中厅。
骆玉笙正在品茶,听到女儿来访的消息时,手中的茶盏差点打翻。
快请!他急忙整了整衣冠,脸上写满惊喜。
数日前的婚礼上,女儿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仇人,几十辆马车的陪嫁也没能换来一个笑脸,成婚后更是从未踏进骆府半步。
霜儿...
骆玉笙看着今日容光焕发的女儿,声音都有些发抖,在周府过得如何?那小子没欺负你吧?
骆冰霜没有行礼,也没有喊父亲,而是径直坐下开门见山:
你可知周显要领兵去南方?
骆玉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强压着不悦:知道,怎么了?
把南方各处商行、支脉、私兵让渡给我。
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是请求,而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