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爱稳扎稳打吗?
李嗣业阴森森地笑了,老子就跟他玩游击战,专截粮道!
说着突然脸色一僵——远处山路上,一面绣着字的大旗正迎风招展。
亲兵统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手里的水瓢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这、这也太快了吧?
李嗣狠狠踹了脚茶棚的柱子,震得茅草簌簌往下掉。
他算是看明白了,李晟这厮不仅打仗有一套,连他娘的追人都这么专业!
拜这厮所赐,他也终于体会到了以前追杀别人时的憋屈感。
李嗣业翻身上马,心里已经把李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王八蛋绝对开挂了,不然怎么能预判每一步行动?
越想越气之下,他突然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战马吃痛箭一般蹿了出去。
身后亲兵们面面相觑——自家大人这是...急眼了?
数日后。
报——!
传令兵连滚带爬冲进大帐,头盔都跑歪了,将军,人围住了!三十里外乱风山上!
李晟闻言猛地站起身,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最后化作一声长笑:
哈哈哈!好!
心里的郁结也在这一刻彻底消失!
李嗣业那厮改变战术专袭粮道,确实搞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五万大军不计伤亡铁了心围追堵截,终于还是堵住了!
李晟当即一把抓起佩刀,备马!
.......
乱风山顶,李嗣业拄着卷刃的长刀不停喘着粗气。
他身后残存的几十个亲兵愣是没一个完好的——
有的胳膊吊着,有的腿上还插着箭矢。
而山脚下,黑压压的敌军正像蚂蚁般往上蠕动,照这个情形看,根本等不到夜间自动回复。
大人,东南角试过了,西坡也冲了三次......亲兵统领吐着血沫子汇报,缺了半只耳朵的脑袋还在渗血。
李嗣业抹了把脸上的血污,突然笑出声:
弟兄们,这次怕是栽了。他说得轻松,就像在讨论今晚吃什么。
栽就栽呗!
一个少了三根手指的亲兵咧嘴笑,反正老子刚才捅死四个,够本了!
众人哄笑起来,有人甚至摸出最后半壶酒轮流喝。
李嗣业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烈酒的灼烧感让他不禁眯了眯眼。
此时,山下传来整齐的踏步声——对方的主力到了。
申时二刻,漫山遍野的士兵如潮水般涌来,李晟骑着白马走在最前,猩红披风在夕阳下像一面战旗。
阁下便是李嗣业?
望着不远处浑身是血的人,声音穿过层层盾阵传了过去。
李嗣业地吐掉嘴里的草根,拎着豁口的刀站起来:正是!
接着他歪着头打量李晟,李将军排兵布阵颇有章法,在下佩服!
这话倒是真心实意——能把他逼到这份上的,这厮是头一个。
(数据持续下滑,在读人数不足2w,作者道心已崩,即将进入疯魔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