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后院,沈修瑾还在酣睡之中。
酒劲未消的他丝毫没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巨响。
沈修瑾,你的事发了!
为首衙役厉声喝道。
见床上之人没有动静,两人上前直接将他架了起来。
沈修瑾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打量一番后脸色大变,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少踏马废话!
衙役一巴掌扇过去,知府大人说了,就是沈家主支来了也得乖乖听话,更何况区区一个旁系!
沈修瑾被这一巴掌打懵了,酒醒了大半。
他挣扎着想要喊人却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另一边,沈修妍还在闺房收拾行装。
明日穿些体面的衣裳,争取把那泥腿子的魂儿勾出来。
小姐!不好了!
丫鬟慌慌张张冲进来,衙役闯进来了,见人就抓!
沈修妍手一抖,玉簪掉在地上摔成两截。
还没等她做什么反应,房门就被粗暴地踹开。
沈小姐,跟我们走一趟吧。领头的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放肆!
沈修妍强作镇定,我沈家在这浔阳府...
话未说完,几个衙役已经围了上来。
有人趁机在她腰间摸了一把,有人假装搀扶却往怀里带。
沈修妍何曾受过这种羞辱,顿时尖叫起来:滚开!别碰我!
一记耳光重重甩在脸上。
“装什么装!”
沈修妍眼前一黑,只剩下丫鬟无助的哭喊声......
不出半个时辰,沈家兄妹、包括沈府上下但凡值钱的器物皆被统统搬走。
美其名曰:涉案的证据。
不远处,黑甲军探子目睹了一切,立刻翻身上马朝南门县疾驰而去。
州府大牢。
沈修瑾被冷水泼醒,发现自己正被绑在刑架上。
对面坐着面色阴沉的邓知府。
沈公子,说说吧。
邓知府手里把玩着一根铁签,拜神会总坛主王潇,跟你是什么关系?
“你们大肆收粮,是否有什么企图?”
沈修瑾瞳孔一缩,酒彻底醒了。
他已经足够谨慎,运粮的手下都“自愿”留在了南门县,这事是谁泄露出去的?
邓知府见状冷笑一声,“不用想什么托词,既然我敢把你请到这里,自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
“说起来,还要感谢你那个好妹妹。”
沈修瑾猛然想到昨日的那壶酒,脸色瞬间煞白。
那个蠢货,到底在外面说了什么?!
隔壁牢房,沈修妍也被一桶凉水泼醒。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而几个衙役正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她...
你们...你们敢!我未婚夫是...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娘子,在这里可没人惯着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不然...
数个衙役狞笑着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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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县,诸将正围在一张巨大的沙盘前。
沙盘上插满了代表各方势力的小旗,北方各州的拜神会旗帜已经呈现出明显的进攻态势。
最多三日,王潇手指轻叩桌面,北边就要乱了。
吕轻侯抱拳道:
一万骑兵、一万两千五百步兵已整装待发。只等拜神会吸引官军注意,我们便可趁势席卷整个浔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