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潇坐在主位冷眼旁观,直到两拨人快打起来才轻声开口:都收下吧。
随即他转头对赵二河小声道,美人送去织布坊,铠甲熔了打农具。
“什么玩意儿,竟送些不好变现的东西。”
手下回京后将此事禀报,二位皇子直接愣住了。
好消息,王潇收了礼。
坏消息,王潇来者不拒。
并摆明了一副唯老楚王马首是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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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远军大营。
指挥使张怀远盯着案上的紫檀木匣,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虎符。
十万两银票整整齐齐码在丝绸衬里上,没想到这竟是他这些年收过最烫手的银子。
大人,真要退回去?亲信盯着银票咽口水,这些够买下半个城镇......
张怀远地合上木匣:慎言!那小子现在和我一样是卫指挥使!
“还他娘的比我年轻二十岁!”
他望向帐外操练的新兵,突然觉得那些生疏的枪法格外刺眼,备马!本官要亲自去道贺。
马蹄踏碎晨露时,张怀远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那个恭敬的百户。
当时王潇跪在阶下递银票,铠甲上还沾着流民的血。
如今......
人不得不服老啊。
他自嘲地笑了笑,扬鞭抽得马儿阵阵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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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关大营。
王潇看着堆积如山的贺礼,手指在礼单上轻敲,江南的丝绸,塞外的宝马,甚至还有用冰车运来的荔枝。
当两位皇子也派人送了贺礼后,地方官员彻底坐不住了。
虽然他们一向瞧不起这些粗鄙的武夫,但不能不顾及那两位啊。
人家都主动礼贤下士了,你还端着样子稳坐高台,是不是有些太装x了?
于是不出两日,地方官员的拜帖在案头堆了三尺高,五品以下个个自称门下走狗。
大人,知府求见。
赵二河在帐外探头。
让他等着。王潇缓缓闭上眼睛,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正不断增加——白银六十三万七千两。
这不比辛辛苦苦讨伐叛军来的容易?
兜里有钱,他果断将所有士兵召唤出来,加上原有的,目前麾下足足高达近八千人,依靠系统赠送的将领,直接组建了八个千户所。
夜色降临时,营区突然响起震天喊杀声。八千铁甲从四面八方涌来,马蹄踏得大地震颤。
原有士兵惊慌失措地抓起兵器,却见那些新来的骑兵整齐列阵,铁面罩下没有一丝表情。
即日起,设八所。王潇的声音穿过夜风,吕轻侯领前锋所,张仲君领......
被点到名字的将领单膝跪地,铠甲碰撞声如同惊雷。
几个原千户所的老兵见状腿肚子不停的打颤——这些新来的将领,他们可从未在军册上见过。
甚至有眼尖的忍不住喃喃自语:这哪是卫所......这是要造反啊......
虽然人数已远远超标,但没人对此有意见。
系统士兵绝对忠诚,大营原有士兵也不敢多说什么。
这就是实力所带来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