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林哲怒吼一声,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一个壮汉的胳膊,将他手里的钢管夺了下来。
寸头壮汉转过身,看着林哲,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子,你以为你替那小子还了钱就没事了?告诉你,我们老大看上你这面包房了,今天要么你乖乖把面包房交出来,要么我们就把这里砸个稀巴烂!”
“做梦!”林哲握紧手里的钢管,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壮汉,“这是司徒姐的心血,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司徒?也捡起地上的一根擀面杖,站在林哲身边,眼神坚定地说:“对,想砸我的店,先过我这关!”
寸头壮汉嗤笑一声:“就凭你们两个?简直是自不量力!兄弟们,给我上,把他们赶出去!”
十几个壮汉一拥而上,手里的钢管和木棍朝着林哲和司徒?挥了过来。林哲反应迅速,用钢管挡住了一根木棍,然后一脚踹在那个壮汉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司徒?也不甘示弱,举起擀面杖,朝着一个壮汉的后背砸了过去,壮汉吃痛,惨叫一声,转过身来就要打她。
林哲见状,立刻冲过去,挡在司徒?身前,用钢管挡住了壮汉的攻击。两人背靠背站着,与十几个壮汉周旋着,虽然林哲身手不错,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地,他也有些体力不支了,胳膊上还被钢管划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司徒?看着林哲胳膊上的伤口,心里又急又疼,她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个办法脱身。她环顾四周,突然看到了放在角落里的烤箱,烤箱里还烤着面包,温度很高。
她灵机一动,对林哲说:“林哲,我们往烤箱那边退!”
林哲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司徒?的意思,他点了点头,一边抵挡着壮汉的攻击,一边朝着烤箱的方向退去。
等退到烤箱旁边,司徒?突然打开烤箱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里面的面包还在滋滋作响。她拿起一把烤面包的夹子,夹起一块滚烫的面包,朝着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壮汉扔了过去。
壮汉没反应过来,被面包砸中了脸,“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后退了几步。其他的壮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停下了脚步。
寸头壮汉见状,怒不可遏:“臭娘们儿,你敢扔我兄弟!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就拿着钢管,朝着司徒?冲了过来。
林哲立刻挡在司徒?身前,用钢管挡住了寸头壮汉的攻击,两人缠斗在一起。寸头壮汉的身手不错,手里的钢管舞得虎虎生风,林哲渐渐有些招架不住,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司徒?看着林哲被打,心里焦急万分,她四处张望,想找个能帮忙的东西,突然看到了放在柜台上的一袋面粉。她灵机一动,抓起面粉袋,朝着寸头壮汉的脸上扔了过去。
面粉袋破了,白色的面粉洒了寸头壮汉一脸,他瞬间什么都看不见了,手里的钢管也掉在了地上。林哲抓住这个机会,一脚踹在寸头壮汉的肚子上,将他踹倒在地,然后用钢管指着他的胸口,厉声喝道:“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其他的壮汉看到老大被制服,都不敢再上前,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寸头壮汉听到警笛声,脸色一变,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林哲死死按住。
“你们别想跑!警察马上就到了!”司徒?大声说。
很快,警察就冲进了面包房,将十几个壮汉都控制了起来。带头的警察走到林哲和司徒?身边,问道:“你们没事吧?刚才是谁报的警?”
林哲和司徒?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他们都没有报警。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手机,笑着说:“警察叔叔,是我报的警。我刚才路过这里,看到他们在砸店,就赶紧报警了。”
司徒?和林哲看向女孩,都愣住了。这个女孩他们认识,她是住在附近的大学生,叫月黑雁飞,平时经常来面包房买面包。
“谢谢你啊,同学。”司徒?感激地说。
月黑雁飞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你们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我们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林哲说,他看了看月黑雁飞,总觉得她刚才出现的时机有点太巧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警察将壮汉们都带走了,临走前,寸头壮汉恶狠狠地瞪了林哲和司徒?一眼,说:“你们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林哲和司徒?没有理会他,而是开始收拾面包房里的残局。月黑雁飞也留下来帮忙,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一边和司徒?聊着天。
“司徒姐,你这面包房都开了好几年了吧?我记得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来买你家的星星面包。”月黑雁飞说。
“是啊,都五年了。”司徒?叹了口气,看着满地狼藉,心里一阵心疼,“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别担心,司徒姐,坏人都会受到惩罚的。”月黑雁飞安慰道,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但很快就消失了,“对了,司徒姐,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连帽衫的少年,他好像是从你这面包房里跑出去的,是不是和刚才那些壮汉有关啊?”
司徒?心里一紧,她想起了苏星河,难道月黑雁飞看到苏星河了?她点了点头:“是啊,他欠了那些壮汉的钱,我们帮他还了,他就走了。”
“哦,原来是这样。”月黑雁飞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刚才看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帆布包,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司徒?没有说话,心里却更加疑惑了。苏星河、壮汉、月黑雁飞,还有那张纸条和储物间里的火药残渣,这一切到底有什么联系?
收拾完面包房,已经是下午了。月黑雁飞说还有事,就先走了。林哲看着司徒?忧心忡忡的样子,安慰道:“别想太多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以后我们多加小心就是了。”
司徒?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储物间的方向,眉头始终没松开。她走到被砸坏的柜台前,捡起一块沾了灰的星星面包,指尖摩挲着上面残缺的糖霜,突然想起苏星河临走时紧紧抱着的帆布包——那包的大小,似乎刚好能装下储物间里那个破旧的铁桶。
“林哲,”她猛地抬头,声音有些发颤,“苏星河的帆布包,你还记得吗?他说里面是给父亲带的东西,但我刚才突然想起,他爸在医院要的是手术费,不是什么需要藏着掖着的物件。”
林哲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掏出手机,翻出刚才帮苏星河填的申请表,上面留的医院地址是市中心医院。“我现在就联系医院确认,看看有没有一个叫苏星河的家属,父亲正在住院需要手术。”他一边说一边拨打电话,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电话接通后,经过一番询问,医院的工作人员却表示,近期并没有名叫苏星河的患者家属,也没有符合“急需手术且家属借高利贷”情况的病人。
“是假的,”林哲挂了电话,语气凝重,“他的名字、他父亲的病情,可能全都是编的。那他为什么要骗我们?还有储物间的火药残渣,难道……”
话没说完,司徒?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一丝熟悉的颤抖:“司徒姐,对不起……他们抓了我真正的爸爸,逼我骗你们……那个铁桶里的东西,是他们要的‘货’,藏在你这里,是为了避开检查……现在他们发现我没把东西带过去,说要去面包房找你们麻烦……你们快逃!”
电话“咔嗒”一声被挂断,司徒?握着手机的手冰凉。她刚想把电话内容告诉林哲,面包房的玻璃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几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正是苏星河的样子。
“请问,你们见过照片上的人吗?”那人语气平淡,眼神却像刀子一样扫过店内的每一个角落,最后停留在储物间的门上,“我们收到消息,他把一件‘危险品’藏在了这里。”
林哲挡在司徒?身前,强装镇定:“我们不认识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危险品。”
“是吗?”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搜!仔细搜,尤其是后面的储物间。”
两个黑衣人立刻朝着储物间走去,司徒?心里一急,突然想起刚才收拾残局时,把那个装着火药残渣的铁桶藏在了烤箱后面。她刚要开口阻止,就听到烤箱“叮”的一声,是之前忘记关掉的烤箱,里面的面包已经烤好了。
为首的人脚步一顿,目光转向烤箱:“里面是什么?”
司徒?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打开烤箱门,热气涌出,里面是一盘金黄色的星星面包。“只是刚烤好的面包,”她拿起一个面包,递了过去,“要不要尝尝?”
为首的人接过面包,捏了捏,又闻了闻,眉头皱了皱,却没有立刻放下。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刹车声,几辆警车停在了面包房门口,刚才出警的警察再次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月黑雁飞。
“就是他们!”月黑雁飞指着那几个黑衣人,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刚才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地在面包房门口转悠,觉得不对劲,就又报了警!”
为首的黑衣人脸色一变,刚想转身离开,却被警察拦住了去路。经过一番搜查,警察在烤箱后面找到了那个铁桶,打开一看,里面除了黑色的火药残渣,还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经初步检测,是违禁的管制药品。
“你们涉嫌非法持有管制药品,跟我们走一趟!”警察拿出手铐,将几个黑衣人制服。
看着黑衣人被押走,司徒?和林哲终于松了口气。月黑雁飞走到他们身边,笑着说:“还好警察来得及时,不然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林哲看着她,突然想起刚才电话里苏星河说的“他们抓了我真正的爸爸”,又看了看月黑雁飞过于巧合的出现时机,心里疑窦丛生。他刚要开口问些什么,手机突然收到一条短信,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林先生,我爸被救出来了,谢谢你们。那些黑衣人是‘货’的买家,月黑雁飞……是他们的人,她刚才报警,是为了让警察帮他们找到‘货’,顺便把罪名推到你们身上……你们小心她!”
林哲猛地抬头,看向月黑雁飞,而月黑雁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转身就想往外跑。但警察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立刻上前将她拦住。
“你跑什么?”警察皱着眉,“刚才你说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现在怎么解释这条短信?”
月黑雁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她看着司徒?,声音哽咽:“我也是被逼的……他们说如果我不帮他们,就伤害我妈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夕阳透过破碎的玻璃门,洒在满地狼藉的面包房里,金色的光落在司徒?手里的星星面包上,糖霜微微融化,沾了一点灰尘,却依旧泛着暖乎乎的光。她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觉得,这个看似平静的老城区,藏着比她想象中更多的秘密,而这场“星落惊魂”,或许还没有真正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