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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牡丹拳台星未眠(2 / 2)

段干?脸颊微红,嗔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周围的人都笑着起哄,令狐雪更是捂着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时,牡丹翁突然咳嗽了起来,公良龢连忙扶住他:“牡丹翁,您没事吧?”

牡丹翁摆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小药瓶,倒出几粒药丸:“没事,老毛病了。这是我自己配的‘牡丹养心丸’,用牡丹花瓣、黄芪、当归等药材制成,能养心安神,对老年人很有好处。”他说着,把药瓶递给公良龢,“你拿去吧,给养老院的老人们分分。”

公良龢接过药瓶,感激地说:“谢谢您,牡丹翁。”

牡丹翁笑了笑,看向月黑雁飞:“小姑娘,你这牡丹种得不错,以后有时间,我可以教你怎么用牡丹做药膳,既能养生,又能治病。”

月黑雁飞眼睛一亮:“真的吗?太好了,我正想学习这些呢。”

大家聊着天,拳馆里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濮阳龢拿起画板,继续画着拳台的影子,只是这次,她在画里加了朵牡丹,和月黑雁飞送的那朵一模一样。

突然,拳馆的灯闪了一下,接着灭了。黑暗中,传来一声尖叫,是令狐雪。大家都紧张起来,亓官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四周。

只见拳台边,站着个黑影,手里拿着个东西,闪着寒光。“谁?”亓官黻大喝一声,握紧了拳头。

黑影没有说话,突然冲向令狐雪,手里的东西对着她刺去。令狐黻立刻挡在女儿身前,却被黑影一拳打在胸口,倒在地上。

“爸!”令狐雪尖叫着,扑向令狐黻。

月黑雁飞反应最快,她手里的牡丹枝对着黑影的穴位点去,黑影却灵活地躲开了。“你是谁?为什么要伤害我们?”月黑雁飞问道。

黑影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我是狼哥的弟弟,‘天下白’,我是来替我哥报仇的。”他说着,从怀里掏出把刀,再次冲向众人。

大家都紧张起来,一场新的战斗,又要开始了。月黑雁飞握紧牡丹枝,漆雕?摆出拳击的姿势,塞下曲也站在了拳台上,准备迎接挑战。

天下白的刀快如闪电,对着月黑雁飞刺去。月黑雁飞侧身躲开,同时伸出脚,勾住天下白的腿,想把他绊倒。天下白却早有防备,反手一刀,对着月黑雁飞的胳膊划去。月黑雁飞躲闪不及,胳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

“月黑雁飞!”漆雕?大喊一声,冲向天下白,拳头直逼他的面门。天下白被迫后退,躲开了漆雕?的拳头。

塞下曲也冲了上来,她虽然年纪小,但拳法学得很扎实,对着天下白的膝盖打去。天下白膝盖一疼,差点跪倒在地上。

亓官黻和段干?也加入了战斗,亓官黻手里拿着根铁棍,是从拳台边捡的,对着天下白的后背打去。段干?则用荧光粉碎片对着天下白的眼睛撒去,天下白眼睛一疼,刀掉在了地上。

月黑雁飞趁机冲上去,用牡丹枝缠住天下白的手腕,把他按在地上。“你输了。”月黑雁飞冷冷地说。

天下白挣扎着,却动弹不得。这时,灯突然亮了,警察又冲了进来,把天下白带走了。

大家都松了口气,月黑雁飞的胳膊还在流血,公良龢连忙拿出急救包,给她包扎伤口。“谢谢你,公良姐。”月黑雁飞感激地说。

公良龢笑了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她一边包扎,一边说,“你的伤口有点深,明天记得去医院换纱布,我给你开个药方,用金银花、连翘、蒲公英等药材煮水喝,能清热解毒,促进伤口愈合。”

月黑雁飞点了点头,接过药方:“谢谢公良姐,我记住了。”

大家又聊了一会儿,才各自散去。亓官黻和段干?走在回家的路上,手里拿着牡丹,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今天真是惊险,”段干?感慨地说,“幸好有月黑雁飞帮忙,不然我们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亓官黻点头:“是啊,她真是个厉害的女孩。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天下白背后,可能还有人指使。”

段干?皱了皱眉:“你是说,秃头张还有同伙?”

“有可能,”亓官黻说,“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小心,不能掉以轻心。”

两人说着,走到了段干?家楼下。亓官黻停下脚步,看着段干?:“上去吧,早点休息。”

段干?点头,转身想上楼,却被亓官黻拉住了。他凑近她,在她的唇上印下一个吻,这个吻比刚才在拳馆的那个更沉,带着刚经历过风波的余悸,还有藏了许久的郑重。段干?的睫毛颤了颤,手里的牡丹花瓣轻轻落在两人脚边,月光把花瓣上的纹路照得清晰。

“明天我陪你去环保局,”亓官黻松开她,指尖还沾着她发间的香气,“那份备份数据,我们得亲自交到负责人手里。”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顺便去医院看看你的脚,刚才被秃头张的人推搡时,我看见你崴了一下。”

段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白色运动鞋,鞋边的泥渍蹭到了裤脚,脚踝确实有点隐隐作痛,却没想到被他注意到了。“你倒观察得仔细,”她嗔了句,语气里却没什么责备,“行,明天见。”

她转身上楼,走到二楼窗口时,忍不住探头往下看——亓官黻还站在楼下,手里举着那朵牡丹,对着她挥了挥。月光落在他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上,竟比拳馆那盏坏了的霓虹灯还亮些。

第二天一早,两人刚走到环保局门口,就看见濮阳龢抱着画板站在台阶上。她米色风衣的口袋里露出半截画纸,上面画着昨天拳馆里的牡丹,花瓣上还沾着点淡蓝的荧光粉痕迹。

“亓官大哥,段干姐,”濮阳龢看见他们,立刻迎上来,“我昨晚把拳赛的画整理了一下,想交给环保局的人,说不定能当补充证据——毕竟画里能看清秃头张的人动手的样子。”她把画板打开,里面除了牡丹,还有令狐雪用《英雄故事》打黑衣人的画面,笔触虽快,却把每个人的神情都画得鲜活。

三人一起走进环保局,负责对接的工作人员看完报告和画,眉头皱得更紧:“这些证据很关键,但秃头张背后的产业链比我们想的复杂,他在郊区还有个隐藏的废料处理厂,我们一直没找到确切位置。”

“隐藏的废料厂?”亓官黻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那张用荧光粉画的化工厂图纸,“我上次在废品站听人说,秃头张的人经常往西边的废弃砖窑拉东西,说不定就在那儿。”

工作人员眼睛一亮,立刻召集人手:“我们现在就去排查!你们要不要一起?不过得注意安全。”

段干?刚点头,手机就响了,是公良龢打来的。“干?,不好了,”公良龢的声音很着急,“牡丹翁今早突然晕倒了,我送他去医院,医生说他体内有重金属残留,和化工厂的污染症状很像!”

几人脸色一变,立刻赶往医院。病房里,牡丹翁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还攥着半朵干牡丹。月黑雁飞也在,她胳膊上的纱布换了新的,正给牡丹翁擦手,眼眶红红的。

“医生说,牡丹翁长期住在拳馆附近,吸入了太多含重金属的空气,”公良龢递过化验单,“而且他之前用的井水,可能也被污染了。”

月黑雁飞突然抬头,眼里闪着光:“我知道秃头张的隐藏废料厂在哪儿!”她从包里掏出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了个位置,“我爷爷以前带我去过西边的砖窑,那里有个地下室,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现在想来,肯定是用来藏废料的!”

众人立刻兵分两路,环保局的人去砖窑排查,亓官黻和段干?则留在医院照顾牡丹翁。月黑雁飞本来想跟着去,却被公良龢拉住:“你的伤口还没好,留在这里帮忙,我已经把你的发现告诉警察了,他们会处理好的。”

中午时分,濮阳龢从外面跑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化验单:“找到了!砖窑的地下室里全是废料,检测出的重金属含量超标十倍!警察已经把那里封了,还抓了几个正在转移废料的人,他们招了,是秃头张的同伙!”

病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气,牡丹翁缓缓睁开眼,看着月黑雁飞手里的牡丹,轻声说:“小姑娘,等我好了,就教你做牡丹药膳,还要把牡丹种植的技巧都教给你,让更多人知道牡丹不仅好看,还能帮人……”

月黑雁飞用力点头,把手里的新鲜牡丹放在床头柜上:“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学,以后在拳馆门口种满牡丹,让大家都能闻到花香,再也不用闻那些机油味和废料味。”

几天后,秃头张的案子开庭审理,因为证据确凿,他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背后的产业链也被彻底捣毁。拳馆里,漆雕?的公益拳赛如期举行,塞下曲和狼哥都参加了,狼哥虽然输了比赛,却笑得很开心,还把自己的奖金全部捐给了残疾跑团。

拳馆门口的霓虹灯修好了,“星芒拳馆”四个字亮得刺眼,旁边的窗台上,月黑雁飞种的牡丹开得更艳了,粉白的花瓣对着街面舒展,和梧桐树叶的焦糖色相映成趣。亓官黻和段干?蹲在台阶上,这次手里拿的不是荧光粉碎片,而是牡丹种子,正往土里埋。

“以后每年春天,这里都会开满牡丹,”段干?看着种子被埋进土里,笑着说,“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

亓官黻点头,伸手握住她的手,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虎口的老茧和掌心的温度,都透着安稳。不远处,令狐雪正给月黑雁飞讲《英雄故事》里的情节,濮阳龢举着画板,把这一幕画了下来,画纸上的牡丹,比任何时候都要鲜活。